那便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从空间里拿了一包关东煮的料包,洒了一点进铜锅里。
这东西在后世时也是以浓郁鲜美出名,而且还能增香,喝起来却清爽不腻,用来煮吃食再合适不过了。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东西的味道不像十三香那样霸道浓郁却十分勾人,粉末入汤即化,也叫人瞧不出来变化,最是保险妥帖。
待苏枝枝继续就着大火熬煮了一会骨汤,就见季辞鹤抱着几个破碗从远处回来。
她正愁碗不够,看见他抱着碗和汤瓢过来,便知晓他又去李贵那边借了碗和汤瓢回来,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
“你个小机灵鬼,动作倒是挺快。”
苏枝枝拿起汤瓢剐了点汤面的浮沫,随即舀起一勺。
季辞鹤腼腆笑笑,将破碗放好,然后直勾勾地盯着铜锅里的骨汤瞧。
这就是嫂嫂先前所说,要给他做的好吃的?
果真不一般!
季辞鹤砸吧砸吧嘴,拼命吞口水。
骨肉香混杂着野菜和马粪包天然的香气已经揉碎进浓郁的关东煮味儿中,光是闻上一闻都足以令人口水直流。
就连萧风都忍不住抛下自家大人,围到了苏枝枝面前来。
苏枝枝将头一碗递给了金花。
她也没客气,接过来吹了吹,浅尝了一口。
“媳妇儿,咋样啊?”
萧风眼巴巴盯着自家妻子,不停咽着口水,“啥味儿?”
金花眼神亮了亮,低头又闷了一口,引得萧风和季辞鹤看直了眼,但却只能跟着饮鸩止渴。
到底啥味儿啊,好喝不啊?
金花在他们的注视下擦了擦嘴,惊讶道:“好喝!我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骨汤!比京城酒楼炖的骨汤还香呢!”
“真、真的?!”
萧风听闻自己妻子这么说,已经按捺不住想喝的心,跟季辞鹤一人接过了一碗,已经顾不得吹烫,张嘴就大喝了一口,差点呛进了肺,连连咳嗽起来!
金花吓得连忙搁下碗,伸手一下下顺着他的背:“你、你这莽夫慢点呀!又没人跟你抢!”
“好、嗝~!”
萧风顺过气来,直接将碗里的剩下的大半一口全闷进肚子里,一滴也不剩,砸吧着嘴意犹未尽,“好喝啊!夫人!”
苏枝枝走不开,需要盯着锅里防止煮糊锅了,只能又递给萧风一碗,“劳烦箫大人帮我给季辞言端一碗过去。”
萧风接过刚又想一口闷,被金花眼神一瞪,这才想起自家大人还没喝上呢,连忙虚笑着将碗给季辞言端过去。
苏枝枝又端了满满两大碗给季辞鹤,“小心点别撒了,这两碗端去给李大人和钱大人,谢过他们借锅借碗又借水的。”
季辞鹤点头,伸手接过两个碗,转身小心翼翼地往李贵他们那边去。
不过他始终记恨着先头那件事,心里始终不忿,送去的时候特意路过了杜家和四房家休息的地方。
骨肉的香味瞬间让两家人的鼻子上了钩
“那臭小子碗里装的什么东西?这么香!”
正吃着烤狼肝的杜房旭蹭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季辞鹤,嘴里不干不净地叫骂。
一旁吃内脏吃的难受恶心的杜行简也闻到了这阵香味,不由猛吸一口气道:“爹,好像是肉汤味儿……”
郑氏抚着胸口一惊:“这怎么可能呢!他们家的肉不是已经被咱们给拿了么……”
杜房旭听她这么一说,直接气得跺脚,眼底全是愤怒:
“奶奶的,我就说季辞言和苏枝枝他们怎么那么轻易就走了,原来他们居然背着咱们还藏着肉,而且还是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