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明听了这话差点心梗。

苏枝枝却笑眯眯看向杜房旭道:“杜老爷,我要的是童子尿,你这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吧?你一个半只脚都快踏进棺材里的老东西,也好意思叫童子啊?”

“不过是老黄瓜刷绿漆,你装什么嫩呐!”

方才还要争着尿的罪奴们一听苏枝枝的话脸都绿了。

这不是指桑骂槐么......

全都歇了想要玛瑙盏的心思,老实退到一边,深怕被殃及池鱼。

“你!你个臭娘们!!!”

杜房旭被她一句话干的吐血,说着就要跟苏枝枝拼命,却被儿子一把给拽回来,压低声线在他耳边说:

“爹,你可别和这毒妇一般见识!咱们斗不过她!”

相比起杜房旭,他儿子杜行简可就聪明了不少。

毕竟他自己媳妇和妹妹都在苏枝枝手底下吃过亏,见识过苏枝枝的厉害。

有了前车之鉴,他自是不敢以卵碰石,连扯带拖地将杜老爷给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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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杜房旭的苏枝枝转过头,不耐地看向犹豫不决的季辞盛。

“堂弟,你到底要不要我救你媳妇和弟妹?”

她扫了眼一旁目光怨怒的江氏和季长明,又说:“你们要是觉得我这是故意打击报复,那我可就走了。”

说罢,苏枝枝也懒得跟他们废话,拉着季辞鹤抬腿就要走。

季辞盛的身体比脑子反应快,连忙上前拦在苏枝枝身前:“大堂嫂别走,我们治,您说什么办法我们都治!”

现下那昂贵的玛瑙盏已经给出去了,而大房身边又有那个活阎王萧风保驾护航,他们肯定是不可能再要回来了……

季辞盛思来想去后,只能赌上一赌,死马当活马医了。

“好。”

苏枝枝点头,正要动手

江氏红了眼,拼命拍打着季辞盛的背部,边打边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还真要他们糟践你媳妇和你弟妹吗!”

季辞盛不顾江氏的疯狂,转头悲愤瞪向她,“那娘说,你还有别的法子吗!”

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数落起江氏:“当初要是你和爹愿意拿钱买草帽,现在还能出这幺蛾子事吗!”

江氏被儿子怼的面露愧色,只能悻悻闭上了嘴。

苏枝枝没空管他们的闲事,招呼季辞盛去寻了个破碗来,伸手递到季辞鹤面前,笑道:“阿鹤,尿吧!”

话落,季辞鹤却双手捂着裤裆,小脸通红地瞄了一眼苏枝枝,死也不肯接过碗。

苏枝枝疑惑了神色,说:“阿鹤,快脱裤子呀,就一泡尿的事儿。”

小哑巴嗓子被毒哑了说不出话,只能瞪她一眼 ,又看向周遭围观的罪奴们,脸更红了。

苏枝枝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嘶,这小子是害羞了啊。

也是当众撒尿,这换谁也尿不出来。

思及此,苏枝枝笑出了声:“好好好,是嫂子疏忽了,你赶紧去你兄长囚车后边躲着点。”

说罢将碗塞进了季辞鹤手里,挥手让他赶紧的。

等季辞鹤人一走,季辞盛抹了把脖子上的汗珠,略微纠结了一会,踌躇着看向苏枝枝。

“堂嫂,为什么非得是尿呢?不能用水么?”

这话一问出口,江氏和季长明也赶紧看向苏枝枝。

江氏更是没忍住小声嘀咕:“她就是为了报复咱们,一定是!”

“四婶儿,我可没你这般下作。”

苏枝枝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道:“人的肚脐眼又叫神厥穴,有回阳救逆的作用。”

“我堆在季辞乐神厥穴上的土是热土,你们水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