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阴冷地垂眼睨着季长明,“外人?我家大人和夫人的事就是我萧风的事!谁敢惹大人和夫人不痛快,我就先让他不痛快!”
话音刚落,萧风一脚猛踏地面,顿时扬起一阵尘土,带起一根不粗不细的木棍腾空,被他伸手抓住。
“你…你要干什么!”
季长明被他吓了个半死,连忙瑟瑟缩在儿子背后,只敢拿眼睛偷偷瞪他。
季辞盛护着身后的爹娘,颤声道:“萧大人,我方才并非那个意思,我是真心想求大堂嫂帮忙的…”
瞧了半天戏的苏枝枝终于开口了,故作恍然:“哦,这么说,你们是找我帮忙的啊!嘶,可方才我明明还记得四婶嘴硬得很呢,说什么……不稀得我这贱妇救,怎么这么快你们家就又变卦啦?”
话落,苏枝枝似笑非笑地盯着江氏瞧,说出来的话也是专门往她的心窝上戳。
“你…!”
江氏没想到苏枝枝是真打算要把事情做绝,闻言气急败坏地想要上前理论
季辞盛慌了,连忙拉住自家老母,对着苏枝枝软言细语道:“大堂嫂,我娘她全身上下就只有嘴最硬,您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说着,季辞盛又伏在地上连连嗑了几记响头:“大堂嫂,她和喜儿从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堂弟给您和堂兄赔罪了!”
季长明和江氏似乎是没想到长子会为了救自己媳妇和弟妹对苏枝枝做到这个份上,一时傻愣在原地。
苏枝枝抿了抿唇。
四房的这个季辞盛倒是比他爹娘瞧着聪明些。
见他摆出如此低的姿态,态度也缓了几分,说:
“堂弟,你们家要是多几个跟你一样的人,少几个蠢的,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末了又叹气说:“好啊,我可以救你弟妹和孙喜儿,不过你也晓得我这人的脾气,帮人可不白帮的,特别是帮的还是曾经骂我、欺我大房的人。”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苏枝枝冷沉着脸,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可不是圣母。
倒贴的买卖她不做。
这次不过是看在季辞盛做到这份上,又不想再引来官差才肯松口一二,但她该拿的一分也不能少。
季辞盛怔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苏枝枝的意思,连忙从袖子里摸出了自己的玉簪,恭敬地递到了她面前。
“堂弟懂得,大堂嫂请笑纳!”
“盛儿!你!”
季长明和江氏见他将玉簪递了出去,满脸不甘心地跺了跺脚,但东西都已经给出去了,只能看着干着急。
苏枝枝低头望着他手里那枚质地普通的玉簪,片刻,不禁冷笑出了声。“堂弟,我救的可是你媳妇和你弟妹的性命,整了半天,你就拿一根玉簪打发我?”
此话一出,江氏彻底怒了,火气蹭蹭往外冒。
她顾不得害怕一旁的萧风,一把伸手夺过季辞盛手里的簪子,瞪向苏枝枝。
“一根玉簪都还嫌不够,好歹也是一家人,苏枝枝,你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没等苏枝枝回答,她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冷笑。
众人闻声看去,石头上坐着一个大肚子妇人,她冷眼上下打量着江氏,满是讽刺道:
“过分?她救的可是你孩儿和你儿媳的命!”
“你们自己都说了人命关天,这要是在京城,她收黄金都不为过,而今你们想用一根小小的玉簪换三条人命,到底谁过分?!”
金花一番话可谓是直愣愣戳进四房的死穴,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季长明见那石头上的妇人面生,衣衫褴褛,以为她是看热闹的,登时对她破口大骂
“你又是哪来的大肚娼妇,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