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狼定是苏枝枝杀的。
方才要不是苏枝枝领着他们对付狼群,只怕是一行人早就命丧狼口了。
她能猎得狼,也在意料之中。
李贵看向苏枝枝的眼神里更多了些敬畏和欣赏。
没想到这位名声狼藉的恶妇,似乎并不如传言中那样……
也对,毕竟是曾经的大奸相的夫人,又能弱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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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贵的这番所思所想对于苏枝枝而言,那是一概不知的。
此时的她只一心顾着季辞言的伤势,忙问李贵:“李大人,能不能看在我们刚刚并肩作战击退野狼的份上给我一些金疮药?”
“你放心,我绝不白拿,狼肉我多分你们一些,就当是我的诚意。”
天下没有白得的午餐,这一道理苏枝枝是再清楚不过的事实。
就算她才刚刚和官差们并肩作战过,那又如何,她依然只是个罪奴的身份。
再说了,她身有空间的事是万不可以被第二人所知晓的,所以即便是她的库房里就有治疗伤口的药物,她也不能在这鸟不拉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拿出来给季辞言用。
她又不傻,肯定不会给自己平白招来无端祸事。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用狼肉和官差换药的交易最为稳妥。
彼此都得了好处,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苏枝枝的一番诚意毫无疑问地打动了眼皮一跳的李贵。
仔细算下来,只是给点金疮药而已,他却能得来实打实的狼肉和兄弟们开开荤,合算得很!
“行啊”
李贵点头,正要答应,却被人打断!
“慢着!”
只见一个穿着和李贵一模一样装束的官差头领趾高气昂地走向苏枝枝等人,身后跟着几个狗腿官差。
苏枝枝认得他。
他是和李贵一起押送罪奴流放到同州的官差头子,杜川。
这人平时都躲懒躺在装着货物吃食的推车上睡大觉,至于监管罪奴的事就全都甩给了李贵去做,是个没什么本事却爱说大话吹牛的人。
“把东西拿来!”
杜川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他的狗腿上前想要抢走狼尸。
只是李贵早就预想到他的动作,连忙侧身和自己手下的官差拦住了杜川的人。
“站住!你们想干什么?”
李贵握着腰间佩刀的刀柄,来回踱步地挡在苏枝枝身前,一双鹰眼来回审视地看向杜川。
“我干什么?”
杜川上前,用手指戳在李贵的肩头,语气略带挑衅。
“李贵!我倒想问问你是想干什么?”
“这些人如今都已经是罪奴了,罪奴是什么?那是最下等的低贱玩意儿,有什么资格用我们带出来的珍贵药材?他也配?”
杜川无视季辞鹤吃人的表情,伸手碰了碰鼻尖道:“再说了,咱们一路从京城走到这里,流放路上物资短缺得紧,药材更是珍贵,你就是看上他们手里那点三瓜两枣也不能给!”
李贵闻言冷笑,直接怒了。
“你个只知道享清闲的东西也配说这些?”
他猛地抓紧杜川胸口的衣襟,一字一顿地咬牙质问。
“杜川!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刚才野狼袭击时,你和你手底下的人脚底抹油,倒是溜得快,要不是季夫人和她们季家的三个女眷帮忙,说不定咱们这一队人早就没命了!”
“放屁!”
杜川脸红脖子粗,嘴硬道:“你休要污蔑!我、我他妈方才那是带人给这些罪奴找避难所去了!”
“要不是我这人善良慈悲,又怎会不和你一起击退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