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

苏枝枝闻言不由惊圆了眼,“可、可咱们既不是达官显贵,又不是富家子弟,他们能图什么呢?”

话音刚落,没等季辞言回答,苏枝枝又自问自答,猛地念出那个名字:

“是沈宥槿?!”

这群山匪若是不为财,那就只能为命!

一次除不掉季辞言,那就来第二次……真是好谋算,好心计啊!

电光火石间,苏枝枝一把抓住季辞言的手,不由急了声,“那阿鹤怎么办?!他还在萧风他们那边.....”

沈宥槿铁了心要除掉季辞言,自然也不会放过他唯一的阿弟。

阿鹤的嗓子便是当初落下的。

男人默了默,喉咙一紧,想说些什么,却又听到外头的动静,不得不先安慰苏枝枝道:“他的目标是我……”

“别担心,只是下了蒙汗药,应当不会立即要命。”

季辞言另一只手撑着桌沿,冷声道,“咱们现在出去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应当快进来了,你....”

‘快走吧’三个字还没说出口,身前的人就已经先一步松开了他的手。

季辞言抿了抿唇,没说话。

这样也好,能保一个是一个。

而苏枝枝听了他的话,这会儿也跟着冷静了下来。

现在急是没有用的,敌人在暗他们在明,这次是提前谋划好的局,就等着他们上套,根本招架不住……

那么,现在只能先稳住自己人的心态,能保一个是一个。

苏枝枝想清楚这些后,先是疾步走到屋子里唯一的一扇窗边,往外看去。

他们所处的这处院落的窗外通向后山,可以先逃去那里再做打算。

而窗户下方距离地面的长度也不高,如果只有她的话,她翻窗就能下去,可....

苏枝枝回头望向背对着她的季辞言,这厮的身子骨本来已经好了些,却因那银针又被打了回去,现在走路都要喘不停,要他跟着翻窗肯定不可能……

那么就只剩下唯一一个法子了。

苏枝枝趁着周遭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缓缓退步走到了一处阴暗处,赶紧意识瞬间进入了空间。

她在仓库里找到了一把折叠木梯,趁着季辞言未转身,漆黑一片也看不清,连忙从空间拿了出来。

季辞言此时面色苍白如纸,他听着屋外隐约传来的喧闹和脚步声,不由握紧了桌角。

正想着对策呢,忽然身后传来苏枝枝惊喜的声音。

“季辞言!你瞧!”

季辞言闻声猛地回头看去,只见苏枝枝根本没走,反而不知从哪搬出一把木梯,将它抬伸到了窗台下边。

她回过头望向他,杏眸全是急切,“快!你身子弱,爬的慢,你先!”

季辞言微微一怔,没想到苏枝枝会如此,下意识提醒她道,“我恐怕会拖累你....”

“拖累个屁!都这个时候了,你若不想我死,就别扯这些有的没得!”

苏枝枝厉了声色,焦急地张望着屋外渐渐逼近的脚步,对着身后的男人催促道,“快点!先出去再见机行事,我们还要去救阿鹤!”

季辞言的心微微颤了颤,随即就强忍着难受,快步走向窗边,先一步下了木梯。

苏枝枝趁着他下木梯的功夫,连忙走向屋中间,将那圆桌推向门后面,又匆忙将屋内搬得动的东西将它死死抵在了门后边。

都这时候了,她也无暇思考这样做有没有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能为他们争取些逃脱的时间最好。

随后,苏枝枝疾步走到窗边,回身望去,见屋外火光和人影逐渐朝他们这间屋子靠拢。

她赶紧麻利地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