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苏枝枝赶紧循声赶了过去,入目则是一处普通柴房,不由有些疑惑。

那官差赶紧解释:“这里有暗道!”

话落,她瞧见那官差将柴房门槛下边的一块石阶上的石板给移开了。

很快,一道暗道显现出来。

瞧那样子,刚好够一人通过。

那官差正要下去,却被苏枝枝一把给拦住,“慢着!先等等!”

为保险起见,苏枝枝招呼官差掏出火折子,再随手捡起一根细柴点燃了丢了进去。

那官差不疑有他,提着一口气看苏枝枝操作起来。

二人等了一会儿,没听见老鼠的声音,苏枝枝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吧。”

那官差闻言顺势点燃火把率先下了地窖。

地窖里头昏暗无比,却还堆放着许多坛酒,像是陈年老酒。

“将火把熄了,免得炸了。”

苏枝枝警惕地吩咐完,走过去将其中一坛拿下来,打开闻了闻。

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刺鼻的酒味令苏枝枝忍不住皱了眉,这东西闻着应该是白酒无疑了。

走在她身侧的官差见状也没忍住,抱了一坛下来打开闻了闻,又伸手沾了沾,欣喜道,“季夫人,这酒是烧刀子呀!咱能用么?”

苏枝枝点了点头,“能用!”

这古代的白酒虽然浓度没有现代白酒的高,不过对于消毒伤口来说,已经足够了!

官差听闻能用,顿时松了口气,忙不迭道,“好嘞!我这就去叫钱大人他们过来!”

苏枝枝点点头,顺势将酒坛封上,这才转头问他,“对了,陈大人呢,怎么这么久都不见他回来?”

“陈路?”

“对哦,他方才尿急说去如厕,怎么如了老半天都没回来,难不成掉茅坑里了?!”

官差也疑惑了,正要迈步转身上去看看,迎面差点和来人撞上!

“抱歉抱歉!我如完厕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季公子,耽搁了一会!”

陈路正笑着站在暗梯上朝他们解释。

苏枝枝闻言抬眸,这才瞧见季辞盛也跟在他身后。

官差连忙让开了身子让他们二人下来,自己则上去叫人去了。

季辞盛跟着陈路下了暗梯,走到了苏枝枝身边。

他刻意半垂着头,生怕苏枝枝瞧出些什么,同她打了声招呼:“大堂嫂.....”

苏枝枝朝他点点头,地窖里阴凉昏暗,她什么也没瞧出。

但她听到这堂弟的语气却不怎么好,顿了顿,不经意问道,“怎么样?可找着了么?”

季辞盛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孙喜儿。

他强忍着慌乱,抬手抹了抹眼,故作悲戚道,“没有,我爹娘昨夜住的那屋子如今已经成了废墟.....”

苏枝枝闻言轻叹了一口气。

虽说她跟他们四房一向不对付,不过如今他们家死了人,死者为大,就算再有什么恩怨过往,也不必再提了。

苏枝枝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一声:“堂弟,你节哀顺变。”

季辞盛点点头,朝苏枝枝拱手作揖:“谢大堂嫂。”

话落,她视线落在季辞盛抬起的衣袖上,眸光一滞。

“咦,堂弟,你衣袖上怎么有血啊.....”

此言一出,正垂头抹泪的季辞盛身子一僵。

正在他们对面瞧着酒坛的陈路脸色也微微变了变,他不动声色地握紧了身侧的佩刀。

地窖上方忽然有脚步声走动,想来是那去叫人的官差回来了。

陈路的脸色很快又恢复如常,转过身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