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枝枝垂眸思忖了片刻。

她空间里虽然有酒精,可存量并不多,后头的路上还要给季辞言用,她自然是不可能拿出来的。

那么,只剩下一个法子了。

思及此,苏枝枝这才缓声开口道:“这法子嘛,倒是有一个。”

“若是大人您们能寻着酒的话,倒是可以用来清洗伤口,防止恶化。”

李贵听闻此言,眉头皱的更紧了,“可咱们身上连水都不够,哪来的酒啊.....”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道声音冷不丁传来

“大人,若是要酒的话,镇子里兴许有!”

苏枝枝和李贵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官差打扮的男人走出人群。

苏枝枝当即就认出来了,此人正是之前来替她和季家姐妹解围的那位官差,陈路!

苏枝枝没做声,李贵却瞧着他眼神暗了暗,“你笃定?”

陈路点点头,老实应声道,“回头儿的话,白日的时候我曾在镇子里瞧见了一家酒庄。”

苏枝枝不动声色地瞥他一眼,没想到此人心还挺细的,居然记得这么清楚,于是出言道:

“若真有酒庄的话,地窖里定存有酒坛,酒坛子结实,想必老鼠也难啃坏。”

李贵捋着胡须点点头,可很快又犯了难。

“可这会儿坡下全是老鼠,咱们现在去不是送死吗....”

“现下肯定不行。”

苏枝枝摇头道:“等天快亮,鼠群退散开,再下坡去寻吧,我身上还有一些防疫病的药丸,等会我拿过来,交给他们先服下吧。”

李贵听闻此言,看向苏枝枝的眼神中多了敬佩,“季夫人!若不是您出手相助,恐怕咱们这回还要折损不少人!真不知该怎么谢你!”

苏枝枝杏眸一亮,唇边挂起浅笑,也没跟他客气。

“好说好说,李大人,既然您都这么说,那我斗胆跟您求个恩典,行不?”

李贵立刻道,“说,什么恩典?”

苏枝枝连忙道,“不知大人能否准许我们和二房一家,还有萧家去掉身上的镣铐和枷锁,每次上路戴那东西又重又硌,实在碍事。”

“嗐!就这事儿!”

李贵一听,立马爽快道,“行!我准了,明日起你们就不用再戴了”

苏枝枝闻言一阵欣喜,冲李贵拱手道:“多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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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谢过李贵又交代了几句事宜后,苏枝枝这才脚步轻快地上了坡。

山坡上,季辞言他们还在警惕着看向坡下,直到见着苏枝枝毫发无伤地回来,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忙纷纷迎了上去。

“大堂嫂!你没事吧!”

季家两姐妹担心地揽着她左看右看。

苏枝枝安抚性地拍了拍她们的手,笑道:“没事儿!我已经让李贵带人把杜川他们堵在半坡上了,今晚大家就放心歇息吧!”

而后,她又同他们说起自己已经跟李贵求了恩典,从明日他们三家就不用戴枷锁和镣铐了。

这可把大家都激动坏了,忍不住小声欢呼起来,脸上满是轻松的笑意。

不远处,三房一家也听见了苏枝枝的话,脸色纷纷不虞。

季兰春狠狠地剐了一眼苏枝枝的方向,抱怨道,“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就能摘了那玩意儿!我们还得戴着……”

刚坐下来的季长晖被她吵的心烦,气的骂了她一句,“你问我们,我们问谁去!闭嘴!”

季兰春瘪瘪嘴,不敢再触她爹的霉头,只能闭嘴了。

就在这时,曾氏目光反倒落到了坐在季辞风身侧的杜湘身上,抿了抿唇。

“湘儿啊,听闻去镇上住的那些人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