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季兰雪手提着先前那半只死兔子朝他们走来,不好意思地朝苏枝枝笑道:
“大堂嫂!这兔子要不还是你来弄吧!我们家自己弄也不好吃,纯粹是浪费吃食,母亲便让我将这半只兔子送过来!”
她们从前在季家住着的时候,虽然偶尔也会学些庖厨之事,可学的都是做些精致的面点汤水,哪会处理这个?
“好啊!”
苏枝枝见状也跟她没客气,让季兰雪自己先将兔子的皮毛和内脏都处理了,再让她用两根细枝将那兔身串起来架在火上烤。
“你只需按我所说的做,保管你过会儿能吃香的喝辣的!”
季兰雪听她这样说,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苏枝枝笑眯眯地朝生好火的季辞鹤招了招手,“阿鹤,你和兰雪一起处理兔子!”
季辞鹤乖巧地点点头,利索地挽起袖子来,乖乖照着苏枝枝教的的法子,和季兰雪一起处理起兔毛皮和内脏。
虽然他怕蜘蛛,不过这半只死兔子他可不怕!
只要一想到待会儿这东西会被嫂嫂做成美味可口的食物,他就不自觉地生出些津液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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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正坐在火堆边啃硬窝头的季兰春眼尖发现季兰雪正在烤兔子,登时气垮了脸,狠狠将手里的窝头砸进了火堆。
“你这死丫头!干嘛糟践粮食!”
曾氏见状,忙用树枝惊慌的将窝头从火堆里扒拉出来。
她一边骂,一边还不忘给了女儿一耳光!
“娘懂什么!”
季兰春捂着脸委屈地哭闹起来,“都怪兄长窝囊!要不是他被那官差吓那么一出,咱们家今晚就吃上兔肉了!”
坐在杜湘身边的季辞风则是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自己妹妹。
“你还好意思怪我呢!要不是你怕蜘蛛,非要我帮你抓,那兔子肉能从你手里边掉出来?!”
兄妹两个谁也不让谁,直接吵了起来。
对面的季长晖闻言,却是一脸懵,“你们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兔子肉?!”
季辞风见他询问,只得放下手里的窝头,将方才和苏枝枝他们抢兔肉的事说了出来。
刚说完,季长晖也气的也将手里的窝头狠狠摔在地上,大骂,“妈的!简直欺人太甚!”
“这兔子肉明明是你们先拿着的,他们凭什么抢走!”
他们三房本就受了一路窝囊气,现在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兜里连窝头都没几个。
而现在却乍然得知差点能吃上肉的事,他能不急不气吗?
季老太也冷沉了神色,睨向他们兄妹二人,“那你们怎么不报官差他们?”
季兰春委屈咬牙道,“我们被大堂姐暗算了,她居然贼喊捉贼,先去找了官差过来,还反过头来诬陷是我们先抢了他们的兔肉!”
“那官差也是给黑心肝的,查也不查,二话不说就将刀架在了哥哥的脖子上,逼得我们只能离开了!”
“老子找他们去!”
季长晖听闻此言哪里还坐得住,蹭的起了身,就要往季辞言和苏枝枝他们休憩的地方奔去,却被季老太和曾氏眼疾手快给拼命拦了下来!
“哎呀!”
季老太望着自己这个冲动的幺儿,呵斥道,“你傻啊!他们既然有胆子抢咱们的吃食,就说明不怕你去找他们算账,到时候闹大了,官差李贵他们也是帮她苏枝枝的,你忘了咱们先头吴家村咱们吃的亏了?!”
季长晖听母亲这么一说,一时冲动的怒火也渐渐熄灭。
他颓丧道,“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原本是咱们的吃食私吞了吧!”
正当三房众人焦头烂额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