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及时雨不仅解决了燃眉之急,还替他狠狠让杜川又吃了一记瘪!

他岂能有不应的!

随即又带着手下人将村里人留下的能装水的家伙什统统摆了出来!

钱三乐得在雨中蹦跶,根本顾不上躲雨,仰头张着嘴就去接天上砸下来的雨珠,乐得在雨中大喊。

“哈哈,多亏咱头儿信了季夫人!不然哪来这救命雨!”

这话落到了杜川等人的耳朵里,格外刺耳,气得他脸色铁青,半个屁也没放出来。

只能抬脚狠狠踹着赵武的屁股解气,而后狼狈钻进了附近的土屋避雨。

苏枝枝指挥着众人七手八脚把金花挪进土炕屋。

金花娘却将萧风拦在门外。

“萧风,里头污秽,男人不能进,别坏了规矩,让阿花以后难做人!”

苏枝枝一听刚想说这是封建糟粕,却又听王氏也跟着劝着,叫他莫让金花今后被人说闲话。

苏枝枝抿了抿唇,这才忍住没开口。

萧风心急如焚,恨不能进去陪着自家媳妇。

但不光是他岳母劝她,二房的王氏也这样劝她,他没了法子,对着门内咚咚磕头。

“金花,金花你要撑住啊!我就在外头!”

“放心吧!”

苏枝枝一把将他拽起来,看他满头大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心里也不好受。

“行了,阿鹤负责生火烧水,你去村里寻把剪刀来用作剪脐带,你人就别进来了,实在有什么话可以对你家大人说。”

说完,她便推开木门,疾步进了屋。

屋内这会儿血腥味浓得呛人。

金母被娘亲掐醒,下意识捧着肚子发出一声凄厉哀嚎。

“呃啊!”

这一声吓得季兰霜姐妹俩抱作一团。

其余三人却十分镇静。

生孩子是场力气活儿,得叫才能使力。

苏枝枝快步走到炕边,见王氏脸色凝重,忙低声问:

“二婶,情况如何??”

王氏摇头叹气,凑近她耳边道:“坏事了!她这是胎位不正,孩子卡在里面了,若是在京城还能请大夫来施针,将胎位定过来,可眼下……”

“那我去问问外边有没有人会施针……”

苏枝枝听她这样说,拔腿就要往外去找人,却被王氏一把拉住!

“没用!咱们这群人,从前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懒骨头,生病都是请大夫,哪里会这活计……”

苏枝枝听了这话,下意识皱紧眉头,垂在双侧的双手紧了松,松了紧。

王氏的话仿佛比窗外的惊雷还要可怕,轰隆隆砸在她耳侧:

“若是胎位一直如此,再这么下去,她和她腹中的孩子都要……”

金花的哭喊一下比一下重,又一声比一声低,起起伏伏,揪得人喘不过气。

金母伏在女儿身旁,哭得嗓子都喊哑了,却还是半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金花见母亲什么都不说,只一味流泪,顿时就明了了。

她累得满头大汗,一双杏眼半眯着,说话都不利索。

“娘,我、活不成、了吗?”

金母赶紧擦了擦泪,哆嗦着安慰她:“别说傻话……”

“别哭,你别哭……”

金花将眼皮掀开,直视房梁顶,她忍着腹中剧痛,忽然说了句:“娘,我好累啊……”

没等金母答话,苏枝枝一口喝退了金花余下的话头。

“不许累!都这时候了,咬紧牙关给我撑住!”

她看向金母和王氏,迟疑道:“我知道一个土法子,可是我从未亲自用过,不知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