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奶团子一样萌萌的女儿,江晚瑜开心极了,忍不住把脸轻轻埋在孩子心口,摇着头逗她。
小家伙除了吃喝拉撒什么也不知道,懵懂地睁着眼睛。
张嫂忍不住夸道:“咱们笑笑可真好看!”
何春玲点头附和:“那是,我们家晚瑜小时也好看,不过笑笑长得不像她妈。”
张嫂性格大大咧咧,话不过脑:“都说姑娘像爸爸,那应该是像她爸爸。她爸爸肯定好帅哟!”
气氛冷了几秒,张嫂反应过来这个家没有男主人,也从没见江晚瑜母女提过孩子她爸,尴尬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好。
江晚瑜善解人意,没怪她,微笑说道:“妈,张嫂,你们休息去吧,我喂完奶也睡会儿。”
房间里只剩自己和女儿,喂完奶,江晚瑜伸出食指,指腹轻轻戳了戳女儿肉嘟嘟的小脸蛋。
“笑笑长大后,一定是个俊俏的小仙女呢!”
“妈妈的笑笑最可爱了,以后也要笑口常开哦!”
女儿是江晚瑜人生的新希望,生完孩子,她拥有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心境,心情一天好过一天,唯一不太顺心的是,胃口还是不佳。
月子餐太清淡,她得喂奶,又不能偷嘴吃重口味食物,每天看着吃饭味如嚼蜡,要不是为了孩子,她真是一口也不想吃。
张嫂为了让她多吃点儿,变着法子改善月子餐,起初味道还是寡淡,多练几次后,越发有滋有味,江晚瑜胃口好多了。
噩耗来得猝不及防。
笑笑满月前一天,正在床上喂奶的江晚瑜接到母亲的电话。
确切来说,是警察用母亲的手机给她打的电话。
何春玲的手机没有设置密码,警察在通讯录中找到了备注为“女儿”的号码,拨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江晚瑜才接通。
“妈,我在喂”
“您好,请问是何春玲女士的女儿吗?”警察jsg看着手中那份染上血迹的病例。
听筒里陌生的男声让江晚瑜蓦地愣住,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我是,我妈妈呢?她手机怎么在您那儿?”
接着,警察告诉她,何春玲从医院出来后,被一辆私家车撞倒,当场死亡,私家车司机酒驾,已经被扣押。
江晚瑜如遭晴天霹雳,握着手机,久久回不过神。
肇事司机家里提出赔一大笔钱私聊,江晚瑜不同意。
她不缺钱,她只想让横死的母亲走得不那么冤屈。
母亲那次去医院,是为了做透析,为了活命。
没成想她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天。
那天母亲出门前,还笑逐颜开说,明天笑笑满月了,咱们自己在家给笑笑半满月酒。
第二天,江晚瑜抱着满月的女儿,怀里女儿天真地笑着,她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从火葬场领回母亲骨灰那天,张嫂在家带孩子,江晚瑜自己去了趟火葬场。
离开火葬场,她没有直接回家,抱着骨灰盒,去到儿时偶尔妈妈带她来的小公园。
小公园已经被铲平了。
开发商要在这里盖房子。
江晚瑜低头,看着骨灰盒盖,轻声开口:“妈妈,还记得这里吗?”
她想起很多葬礼上飞来蝴蝶的故事,都说那些蝴蝶由逝者幻化而成,飞来与最爱的人道别。
她闭上眼,刺骨的凉风刮过脸庞。
不知过了多久,再睁开眼,江晚瑜发现骨灰盒上,一只灰蓝色的大蝴蝶正在轻轻煽动翅膀。
江晚瑜泪水决堤,哭着喊“妈妈”,蝴蝶离开骨灰盒,绕着她飞了几圈,翩翩飞远。
她抱着骨灰盒追蝴蝶,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