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今安沉默,叹气:“家里人都在,哪能总跟你腻歪?”
她笑了笑,咽下差点倒出来的苦水,又是一副乖顺样子,抱着他问:“今安,你是不是有些腻了?”
路今安一愣,笑道:“什么跟什么啊,少污蔑我。”
他不是腻了,只是习惯了。
习惯了该哄她的时候嘴里抹蜜,也习惯了,该冷落的时候全然不理。
刚在一起那阵的新鲜劲儿过去,于是什么都理所当然,习以为常。
他在这段关系中越来越自在。
偶尔想起以后注定会分开,像是提前给自己打预防针,只要一想起分手这事,就故意冷落江晚瑜几天,提前演练一下怎样不受影响地割舍。
江晚瑜倒是会主动找他。
在一起头一年他给她立的规矩,她始终牢牢记着。
江晚瑜升大四后,路今安工作越发忙碌起来,应酬也越来越多。
工作上的烦心事讲出来她也听不懂,他闷在心里,憋得发堵,兄弟们组局玩儿,他想散散心,难得闲暇也会赴约,陪江晚瑜的时间少之又少。
七月,江晚瑜从京师大毕业,给他发学士服照,他才想起来,距离分手还有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