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冲她摇摇头:“你别说话,省点儿力气,等会儿还得上医院检查呢。”

路今安心急如焚,加快进步走进电梯。

背着她回到自己房间,路今安将她放在床边坐下,然后扶着她脸冲床单趴在床上。

他撩起江晚瑜衣服,一条粗长红痕jsg赫然出现在眼前。

红痕肿了起来,与她后背其他白皙平整的皮肤形成强烈反差。

路今安愣了片刻,心疼得快疯了,却又说不出什么好听话来安抚,冷着脸骂她傻子。

江晚瑜先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生生叫她给憋回去了,撑到现在,听见他这句“傻子”,再也撑不住,委屈得直落泪。

路今安小心翼翼替她抹药,她脸贴在床上,他只能看见后脑勺,抹了一小会儿听见抽泣声,停下动作:“我手重了?”

江晚瑜摇头,哭声再压抑不住,从嘴里跑出来,像个孩子似的哇哇大哭。

路今安赶紧放下药膏,俯身低头凑过去,见她早已哭成泪人儿,泪水浸湿一小片床单。

“疼?”他柔声问。

江晚瑜点头。

他找来纸巾,轻轻替她擦泪,继续抹药膏,叹一口气:“本来身子就弱,逞什么英雄?”

江晚瑜抽抽搭搭说:“我想着你后背全是伤,这一拐杖打下去,怕你皮开肉绽”

“我就是皮开肉绽,那也是我该的,轮不着你来替我挨这棍子。”

“我错了,我替你挡这一下,反倒挡出错来了!”

江晚瑜撇嘴,眼泪吧嗒吧嗒停不住,心里骂这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路今安听她急了,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晚瑜委屈得要命:“怎么不是?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刚才说的那叫什么话?”

路今安叹息:“是我错了,你没错,我就是心疼你挨这一下子。大过节的,闹这么一出,你说你这受的什么无妄之灾!”

这话听着倒还像句人话。江晚瑜吸吸鼻子:“你不想我挨这一下子,我难不成想你挨这一下子?”

路今安又是一声叹息,沉默片刻,再去拿张纸巾给她擦泪。

“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答应我,以后别做傻事了。”路今安看着她后背上红肿的伤,心疼又后悔,怪自己就不该带她回来受这个罪。

药膏抹在伤处,凉丝丝的,缓解了些许疼痛,却又生出一些痒意,江晚瑜难受得抽气,好一会儿才应声:“嗯,你也答应我,以后别和你爸呛了。叔叔是个好爸爸,更是个好男人,来你家之前,我从没想过你爸爸会是这样。”

她顿了顿,鼻子发酸,小声接着说道:“比我爸爸好多了……好上千倍万倍!”

路今安才从父亲那儿受了气,听江晚瑜夸赞父亲,冷哼一声:“你俩倒是投缘,要不你给我爸妈当干女儿得了,他们一辈子都想有个姑娘。”

江晚瑜不免好奇,以路家这种条件,再深几个都养得起,听说其他豪门多子多孙,怎么路今安父母只要了他一个?

“你爸妈为什么不生了呢?”江晚瑜问。

路今安:“我爸心疼我妈,见她生我一个就够受罪了,说什么也不肯要二胎。我妈倒是挺想生的,主要是想有个女儿。”

江晚瑜听完,好一会儿不作声。

路今安抹完药,替她将衣服轻轻拉下。

“走吧。”他扶起江晚瑜,指了指自己后背,示意她趴上来。

“去医院吗?”江晚瑜问。

路今安:“嗯,上来。”

江晚瑜:“骨头应该没事儿,主要是肉疼……”

路今安脸沉下来:“有没有事儿不是你说了算,得听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