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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今安不赞同奶奶那话,反驳道:“京州山水比不上临川秀丽壮阔,经济发展是临川比不了的,再怎么说也是首都”
老太太脸一沉:“你可拉倒吧,皇城根儿下长大,祖辈又有那么点儿成就,沾了祖辈的光,真把自己当皇子了?说不得这地方半点不好?”
路今安其实并不像老太太说的这样。
他自幼在京州生长,对这片土地情感深厚,有着很深的故乡情结,倒不是容不得别人说它不好,只是更希望别人多看看它的好。
路今安忙不迭解释:“奶奶您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
老太太不依不饶:“不光是你,你们这一代,就找不出几个真正谦逊的!”
路今安心有不甘,又不好顶撞老人家,低头闷声不说话了。
江晚瑜知道他委屈,替他解释道:“奶奶,今安在京州长大,对京州的感情很深,也为自己故乡感到自豪,所以”
“你不用替他说话,我故意敲打他呢,管他是因为什么,敲打敲打他们这些公子哥儿的傲气准没错!”
老太太转脸看向江晚瑜,拉着的脸又变得笑嘻嘻。
江晚瑜一边替路今安发窘,一边又打心眼儿里感动。
本以为今天来这一躺,必定遭受白眼刻薄,没想到路家人,一个比一个温柔善良,倒叫她有些不知所措。
又聊了一会儿别的,江晚瑜起身去卫生间。
见她走远,沈莉开口说道:“妈,您刚才也太不给今安面子了。”
老太太冷哼:“他先不给晚瑜面子的。听听那牛哄哄的口气,不就是想说临川落后,京州发达,小地方比不上大城市?
“我可真看不惯他们这代人这股子优越劲儿!老一辈辛辛苦苦打天下,付出十二分努力,领六分功劳。
“到他们这辈,一个个的也不知付出的努力有六分没有,领功劳的时候,倒是都拿出十二分劲头,鼻孔都快飞上天了,好像京州发展得好,是因为离了先辈奠定的基础,离了外来同胞的贡献,全靠他们吹牛逼给吹发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