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孟遥正打算和李孝虎搬凳子,坐院子里看孟家的笑话。

刚走到院子里,迎面碰上杨家祖孙俩。

“外公,表哥?

你们怎么找过来了?”

这个点,原以为两人还在宾馆里休息,没想到出现在这。

杨明回答:“听说你养父母家办酒,我们特意赶来看看。”

孟遥连忙出口制止:“别,他们家的酒可不兴吃,你们要真想吃饭,我领你们出去吃。”

几人齐刷刷地看向眼隔壁院子里空荡荡的酒桌,大喜的日子,无人登门讨喜,确实很难堪。

此时,孟家五口,沮丧地坐在院子里,望着无人问津的院门,失落又难过,纷纷耷拉着脑袋,叹气声是此起彼伏。

“好不容易借来办酒的钱,东西都买好了,却一个上门的人都没有。”

李玉琴一脸愤恨:“就连说好要来帮忙的邻居,也纷纷撂挑子不干了!”

孟英也不满:“每人还收了我们家两块钱的红包,竟好意思落跑,都什么人啊?”

郁闷地使劲抽着华子的孟良才,冷哼道:“还有脸说,要不是你们三大早上跑隔壁院,去和那小贱人闹去,会有这事?”

孟宇心虚地低着头:“都怪我,是我替姐姐气不过,才一时冲动跑去.......”

孟良才一把扔掉烟头:“就你小子,这辈子就没让人省心过,你说说,当初那学若不是孟遥放弃,哪有你读的份啊?

还有小卖部赊账的事,若不是你妈花钱打点让门口老焦别伸张,你以为我们家今天能安稳地办这场酒?”

孟宇不服:“我怎么了,这都是那贱人欠我们家的,我没有错!”

“你说是欠你们家?”

“一口一句贱人,在喊谁?”

突然,响起暴怒的质问声,是杨振华敲着拐杖站在门口。

原本刚想和孟遥离开,但听到孟家如此糟践她,就不忍不住折了回来,问个清楚。

李玉琴心底一颤,下意识地往后退去,“......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杨明眼神狠厉:“当然来感谢你们故意引导我们,恶意阻拦我们和遥遥相认!”

对门趴在窗户边,正津津有味看好戏的马丽娟几人,纳了闷了:

怎么回事?

遥丫头咋还回去喝上喜酒了?

还有她身边那两个男人又是谁?

想到这,一把扔了手上的瓜子,“走,我们也瞧瞧去!”

“我们是孟遥的家人,今天就想过来问个明白,她到底欠了你们什么?”

此时的杨振华不怒自威,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他恼怒地敲了敲手里的拐杖,冷冽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心虚的孟家人。

初生牛犊不怕虎,孟宇直接就怼上:“她霸占了英姐姐的人生,吃喝我们家十八年,如今恩将仇报,还与我们主动断绝关系,这不是狼心狗肺是什么?”

“恩将仇报?

狼心狗肺?”

杨振华是彻底的怒了,他指了指缩在孟家人身后的孟英,吼道:“当年,我女儿女婿意外过世,你的女儿一声不吭,连葬礼都没有参加,就跑了。

我们赶到时,他们躺在冰冷的殡仪馆里,已经好几个月了。

即便不是亲生的,好歹人家也抚养了你整整十八年,就这么狠心一走了之,简直是畜生不如。”

听到孟英被骂,李玉琴护犊子般,冲了过来:“老东西,骂谁呢?”

孟良才也语气不善地回应道:“我女儿在你们家过的什么日子,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他们虐待英子整整十八年,我们却将孟遥视为掌上明珠,到底是谁丧良心,不是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