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
“原来小时候那群人要杀的不是你,而是我。你只是无辜的路人,可是你为了保护我却受了伤。”她从他怀里抬起头,小手摩擦着他太阳穴的那道伤疤,“去把子弹取了好吗?”
祁璟衍拍拍她的后背,镇定地开了口,“鹿茴,不是什么病都能治愈的,这场手术,做和不做,其实做的风险更大。死其实不可怕,可是我舍不得你。”
她听完他的坦白更加心痛,声音哽咽地问道,“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手术不能执行这件事?”
“在我们离婚后不久,赫南给我做了全身检查,他也劝过我做手术。但是他请的专家说过,做手术不是唯一的出路。”祁璟衍抬起手,粗粝的大拇指指腹轻轻地擦拭着鹿茴脸上不曾干透的泪水。
鹿茴想到那时候她还冲他发过脾气,也说过他很恶心,很讨厌这些字眼。
“要是你没有在小时候保护我,那天也许我就死了。我一直以为长大后自己什么都记得,不记得的人是你。到头来,我也不过是记得一些零星的碎片,把最重要的事忘掉了。”她靠在他的怀里,眼泪沾湿了他的西装外套,“祁璟衍,其实没有人比你更爱我。”
他抱着她,想到过往的种种,眼尾有了明显的湿意思,却像小孩一样哄着她。
“都过去了,你也很爱我,只是我们都是当局者迷。”祁璟衍微微低头,亲吻着她皮肤细腻的额头。
鹿茴一想到祁璟衍无法做手术,她的心别提有多难过。
“以后,你要是真的死了,那我也和你一起走好吗?”她抱住他,满是不舍。
“不用了,我会乖乖地等你,你呢多活几十年,等你下来找我了,和我说说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好不好?”他把生离死别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出了来日再聚的温馨意境。
她知道他是怕自己伤心,才会用这番话来安抚她。
“祁璟衍,如果一开始我们都记得彼此就好了。”鹿茴心有遗憾的说道。
他闭着眼睛抱着怀里的人儿,性感的嗓音沙哑地说道,“其实经历了很多事,促使我们的感情更加坚定不移不是吗?”
鹿茴轻轻颔首,抱着他说道,“是。”
“时家的事不要去想了,我爱的是你,不是时家的千金小姐。”祁璟衍线条刚毅的下颔轻轻摩蹭着她丝滑的秀发。
“嗯,都听你的。”
鹿茴妥协了。
夜幕降临时分。
祁彧亲自开车送祁星澄回到傅家,他一进门傅管家看得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