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祁星澄打了个哈欠，搂着他的脖子撒娇。

“小男孩这么撒娇真的好吗？”

祁璟衍把他放下，自己则是去放洗澡水。

他开始脱衣服，瓮声瓮气地说道，“撒娇又不是缺陷，比起我差点就去了别的星球生活，撒点娇也挺好的。”

“行了，别瞎说了。”

祁璟衍把他夹在腋下丢进了浴缸里。

“哇！真舒服。”祁星闭着眼睛喟叹道。

“你现在特别像喝醉酒的老头子。”

祁璟衍笑话他。

“真要是喝醉就好了，那我们就是一家四口大团圆了，我做梦都想呢！”祁星澄用双手抹了一把脸，心情显得低落。

祁璟衍突然发现，没有追到鹿茴他沮丧就算了，连儿子也跟着变得沮丧了。

“再给我一点时间。”

他帮祁星澄搓着手臂和后背。

“没事，大不了我就是个没妈的小可怜呗。”祁星澄无奈地笑了笑。

“会有的，再等等。”

祁璟衍心疼他的懂事。

祁星澄洗完澡被祁璟衍抱到床上，他穿着可爱的卡通睡衣，小手拍了拍一旁的空床，“今晚的睡前故事我还要听。”

“好。”

祁璟衍走过去，颀长的身躯往床上一躺，手里拿着一本英文原著。

他发现祁星澄在学习上特别聪明，今晚过了年就六岁了，儿子的英语一个人出门说一些简单的对白和交流完全不是问题。

起初，把祁星澄带出国，还怕他的语言跟不上，没想到上学一周就习惯了学校的环境和学习氛围。

祁星澄靠在他的怀里，眼皮开始耷拉，小手扯着他的衬衫下摆，“爹地，不要放弃，一定要追到姨姨。”

他低眸一看，儿子已经睡着了。

“我会的。”

祁璟衍轻声说道，把英文童话放在了床头。

他蹑手蹑脚走出卧室，站在二楼的位置，看到鹿茴从傅书御的车里下来。

曾经，他口口声声说他们有染，可是到最后，却真的变成了他们。

祁璟衍从口袋掏出香烟，抽出一根叼在薄唇上，打火机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零星的火苗，香烟点燃后，袅袅烟雾遮住他的眼帘，眼底有悔意也有痛楚。

失去的人，怎能轻易回来？

翌日，日出东方，临近过年还剩下最后一周。

祁星澄的学校已经放假，他呆在家里无所事事，只能跟着祁璟衍去上班。

父子俩坐在餐厅吃着早餐，祁星澄抬头望着坐在对面的男人，“爹地，早餐你有送过去吗？”

“送了。”

祁璟衍说道。

“哦。”

祁星澄觉得他送了就好，毕竟吃不吃真的不重要了。

隔壁别墅。

鹿茴早起有些落枕，刚经过餐厅就闻到了早餐的香味。

“今天早上做了咖喱牛肉粒炒饭？”

她微微挑眉，这早餐确实馋了很久。

佣人摇头，面露难色，“这是祁先生送来的。”

“倒了吧。”鹿茴说道。

“是。”

佣人习惯了每一天早上上演一遍倒早餐的事。

她走近餐厅，早餐是西式的，没有祁璟衍做的有食欲，可是自尊不允许她低头去吃他做的任何食物。

吃过早餐，鹿茴匆忙离开，得去继续处理工作。

祁璟衍载着祁星澄出门，经过别墅门外，摇下的车窗，他看到了鹿茴从别墅里出来。

她今天穿着是一条连衣裙，裙摆到脚踝处，走路的时候依然瘸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