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衍尽管坐在轮椅上,但是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依旧不改,强大,摄人心魂。
“难道你以为我从头到尾在听你的摆布做事?”他抬起头,那双阴鸷的冷眸带着三分漫不经心。
仿若他们现在谈论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素瑶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青白交加,她咬了咬牙,不服气地反问道,“你不怕我把视频发出去吗?阿衍,是我在给你机会啊。”
祁璟衍怒极反笑,“发吧!谁在乎呢!”
“祁璟衍,你不要后悔。”
素瑶当着他的面拨通了媒体记者的电话,打完电话后把视频发了出去。
这边,庄赫南不知道什么时候抵达,他走到祁璟衍身后。
“阿衍,该去做复健了。”
庄赫南推动着轮椅说道。
“走。”祁璟衍的冷眸恶狠狠地瞪着素瑶。
素瑶根本猜不透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对着他们的背影大声喊道,“祁璟衍,你难道想看着那个贱人坐牢收场吗?”
回答她的只有呼啸而过的秋风,庄赫南推着祁璟衍的轮椅渐行渐远。
两人来到酒店的停车场,庄赫南推着祁璟衍坐进车里,他单手托在车座上,身子用了一些力道,等坐稳后单手捧着那条受伤的腿。
一番动作下来,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以前看鹿茴捧着腿上车,总觉得伤不在我身上,只是画面不雅观。现在轮到我自己才知道,不但上车难,下车也难。”
祁璟衍靠着车座,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庄赫南坐在驾驶座,他双手握着方向盘,“她会选择在婚礼这天抛弃你,很明显被你伤透了,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既然有人推着我出国,那我就只能出国了。”
祁璟衍单手揉着内眼睑,心烦意乱地说道。
庄赫南发动引擎,车子驶出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阿衍,素瑶把视频发到网上,一旦舆论加大,这后果怕是会波及盛娱的股市。”
“让她闹,闹得越大越好。”
祁璟衍一脸阴沉的坐在后座,声音是从齿缝中挤出的。
“话说阿衍,你是不是早就想好视频发出去的后果了?”庄赫南抬头望着后视镜,盯着后座眼神阴郁的男人。
这场婚礼看着是闹剧,实际上究竟是什么只有好人自己心里最清楚。
“你当我是神机妙算?”祁璟衍的大手捧着受伤的腿,他盯着庄赫南的后脑勺阴沉沉地说了一句,“我的腿不能白白损伤,最近几天你去接一个人,这波利息我该收了。”
庄赫南感觉鹿茴离开了好友,他伤心是伤心,可是做起事情来反倒更放得开。
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
车子行驶在市区的车道上,祁璟衍的手机响起了铃声,“喂。”
“祁少,我代表鹿小姐来和你谈关于离婚协议书签字一事。”
律师一开口就端着官方架子,丝毫不给祁璟衍反转的余地。
祁璟衍摇下车窗,冷眸睨着车窗外,接着说道,“你大可以试试看。”
没等到律师在说话,祁璟衍径自挂断了通话。
开车的庄赫南倒是没有任何意见,在他看来祁璟衍会说这番话特别正常。
明眼人看着好像他和鹿茴之间的感情走到头了,可事实上究竟如何,好友心如明镜。
庄赫南把车子开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他把车子停稳后,再走到后座打开车门把轮椅拿下来,又过去搀扶祁璟衍下车。
他伤的是一条腿,想站起来也不是不可以,主要是得锻炼,还需要做复健。
“当时你宣布我得坐轮椅,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