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结婚这么久,他连婚戒都没送过她。

原来这一年多她总是在低头的时候习惯性地看手指,以前没发现自己在看什么,今晚她才明白,原来她看的是那枚迟迟没有戴上的结婚戒指。

这一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可是祁璟衍却没有时间准备这枚戒指。

他的时间全部都用在了素瑶身上,比起她,也许别的女人更重要吧?

也许在他心目中,她根本不配拥有这枚结婚戒指。

“你是如何做到每次见时我厚颜无耻,却又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祁璟衍想到被骗婚的事,一团怒火在胸腔灼烧。

他凑近鹿茴面前,修长的手指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鹿茴清澈的杏眼定定地凝望着生气的男人,从他的黑眸里看到了厌恶与憎恨。

这张脸是她想要追逐的目标,可是何曾几时她忘了自己的初衷。

“因为我是戏子,你没听过戏子无情吗?”

鹿茴那双清润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祁璟衍漆黑的眼瞳,她一笑眼里的泪悄然滑落。

灼热的泪滴落在祁璟衍的手心,他捏着她下巴的手瞬间松开,好像被什么烫了一下,心底竟然划过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

似痛非痛,似痒非痒。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他根本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受。

只知道,闷闷的,特别不舒服。

“为了得到我,你不惜伤害素瑶,甚至伪造捐赠报告跻身祁家,你还有多少真面目是我不知道的?”

祁璟衍的大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双眸阴沉至极。

鹿茴没有反抗,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那怎么办?不伤害都伤害了,你说呢!我们该怎么办?”

他听到她破罐子破摔的话语,恨不得捏碎她的肩膀骨头。

“以后离她远一点。”祁璟衍用力地捏了一下她的肩膀,磁性的嗓音阴沉的说道。

她痛得蜷缩起来,垂下头不让眼泪再次掉下来。

“看我心情。”

鹿茴没敢抬头,却撂下一句狠话保全最后的自尊。

祁璟衍还想说什么,他的手机响起了铃声,掏出手机当着鹿茴的面接起电话,“素瑶,嗯,结束了。”

她坐在沙发上,听到祁璟衍打电话,面无表情地从沙发上起身朝着洗手间走去,进去后她关上门,拧开自来水龙头,解开外套,看到肩膀上有明显的五指印。

几分钟后,鹿茴听到病房的门被关上的声音,确定是祁璟衍离开了。

站在镜子前,鹿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骗子。

她这辈子光明磊落,行事端正,却因为一个男人落下骗子的骂名。

想到这里,鹿茴对着镜子苦涩地笑了。

这一夜没有谈成余波那边的工作,反而受到了祁璟衍的冷眼相待,巨额的违约金,她不知道该向谁去诉说满腹的委屈。

鹿茴脱掉外套,走出洗手间,走到病床前躺下,动作困难的拉过被子盖好。

翌日。

鹿茴刚换好药,接到了顾澜的电话。

“鹿茴,公司这边出了事,老总要你过来一趟。”

顾澜的电话打破了一整天的平静。

鹿茴简单的收拾后,打车前往公司,她刚下车就看到一群人堵在公司门口。

“快看,是鹿茴。”

“把她拖过来,让她知道做小三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鹿茴,滚出去娱乐圈。”

鹿茴站在原地,被一群粉丝推搡着,粉丝中有人开了直播,网络上一片骂名。

她想说她没有当小三,她想说她和祁璟衍结婚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