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从没说过一句诋毁她的话。

就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他对她的形象也有了意见与看法。

原来,他的目光和外人一样。

看她时,目光是鄙夷的,是轻蔑的,是冰冷的。

“我也曾经姿容焕发,我这五年……”她没有继续往下说。

他会在乎吗?

不会的吧?

他能用雨伞把她戳下去,眼睁睁地看着她滚下台阶,枉顾生死,岂会在乎五年前她被关在集装箱里囚禁的生活。

老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让我拥有一个悲惨的童年不够,还要让我经历惨痛的青年。

宝宝,妈妈可以吃尽所有的苦头,受尽所有的委屈,我只有一个渺小的心愿。

祝愿你平平安安地回到我的身边。

为此,我就算承受天大的委屈,惨痛的折磨,都可以咬着牙苦苦地撑下去。

妈妈会坚强的,你放心,你不来,我不敢疯。

我的宝贝,妈妈等你回家。

“我没有兴趣听你的废话,总之把你自己洗干净点。”

祁璟衍冷酷地转过身,阴沉的话语刺痛了她的心。

鹿茴无声地哭泣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五年了,再次回到这栋别墅,从前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

她以为回来会改变命运,却没有想到,命运始终不曾改写。

“砰”

卧室的门被他用力地甩上。

室内一片黑暗,只剩下令人心碎的幽幽啜泣。

走廊上,素瑶围着流苏披肩,她刚洗完澡,脸被蒸气蒸得一片红润。

见祁璟衍从次卧出来,眼神微微一凛,脸上依旧是熟悉的笑容。

“阿衍,你胃口不错,那种猪排你也啃得下去?”

她的话语里满满都是对他的讽刺。

闻言,他唇角微微勾起,阴郁的黑眸冷冷地睨着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睡她,我合法。”

素瑶听完祁璟衍的话,气得脸都歪了。

这无疑是在打她的嘴巴子,在告诉她他们的关系是不合法的,要她少做白日做梦。

“我是好心提醒你。”

她敢怒不敢言,没在他面前当场发作。

心里对鹿茴嫉妒成恨。

她用了五年的心思,始终没能让祁璟衍把她娶进门,就算用男女之间的荷尔蒙这一招都不奏效。

鹿茴那个该死的贱人,现在已经是个丑八怪了,祁璟衍简直是被猪油蒙了心,这样的女人他也想睡。

素瑶越想越气,本来如意算盘得逞的小心思,此时变得烦躁不堪。

“把她换成你,我根本提不起劲。”

祁璟衍冷着脸,面无表情地从素瑶身旁经过。

他这句话加深了素瑶对鹿茴的恨。

她也是女人也有自尊,他居然敢说是她,他就没有冲动。

这简直是对她天大的侮辱。

鹿茴,你这个贱人,贱人。

素瑶气得咬牙切齿,带着一身怒火回到了客房。

大雨还在下,鹿茴休息够了从地板上爬起来,手在托在墙上,瘸着腿,一步一步像蜗牛爬一样,走进了洗手间。

她刚进去,因为身上湿漉漉,脚下一滑,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一瞬间,心里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如山洪倾泻,一股脑儿地爆发了,她的小手拍打着地面,嚎啕大哭。

辗转着僵硬的身子,侧躺在冰凉的瓷砖地面上,手挡着脸。

熬过了集装箱的囚禁,熬过了监狱的关押,却熬不过祁璟衍的画爱为牢。

她不止一次地在心里告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