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瑶气的在房间里发出尖锐的叫声,吓到了倒在床上还在生病中的小奶团。

此时的祁璟衍已经乘着飞机前往佛珈山去找鹿茴,带着凌风调查到的真相以及常海那边得到的资料内容。

他不想等,已经等了一夜了,没看到她,他心里非常的不安。

当年,她的坠海给他造成了深深的恐惧。

害怕失去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一种心病。

飞机抵达佛珈山的机场,祁璟衍换去了一身的西装,穿了一套深色的便服,他到的时候,已经晚霞满天,山顶的斋饭早已经过了开放的时间。

他故地重游,心中激慨万分。

当年在佛殿前许下的心愿,今生已经实现。

五年的时间,等待的人重新归来,是上苍对他最好的恩赐。

祁璟衍来到山脚下,三步一拜往山上走去。

当年的心愿是愿吾妻平安顺遂。

现在的心愿是愿从此不再分离。

他行至半山腰,路上行人稀少,路灯亮起,设计古朴的灯罩仿若现让人有一种溯古追今的错觉。

头顶上是一轮皎洁的明月,月色苍苍照着他颀长的身形,三步一拜一路往山顶走。

赶在宵禁时刻前,他终于艰难地进入了佛殿前,双腿一弯重重地跪下,饱满的额前早已沁出许多汗水。

他一向有洁癖,此时无心管顾这些细节。

鹿茴,我当年许下的心愿实现了,反正今生,如果佛主要我应验我的誓约,那我也无怨无悔。

他在佛前叩首完毕起身朝着祈愿树走去,庭院里有一抹纤瘦的人影,月光下那人儿就站在大树旁,静静地看着,好像在想什么?

祁璟衍站在那里怔了三秒,然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思念之情,冲过去把鹿茴从身后抱住。

他低下头,俊庞贴着她削瘦的侧脸,喉咙口好像堵着什么,却还是艰难地发出了声音,“别走了好不好?我一直在等你回家。”

被祁璟衍抱住的鹿茴,慢慢地闭上眼睛,泪水从眼眶里滑落,流下的眼泪划过唇瓣,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灼烫的泪滴仿若落在他的心上,他的大手微微一颤。

“我是真的恨过你,那五年的煎熬,那五年的痛苦全是你赠与我的。祁璟衍,我白天的时候在想,你今天会不会出现……”

鹿茴欲言又止,没有把最后的话说完。

他满心欢喜地抱着她,开心得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不敢置信地反问道,“你是在等我吗?”

鹿茴,你在等我对吗?

五年了,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自从你回来后,我从来不敢相信,我们能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说话,你再对我张牙舞爪,竖起满身的硬刺。

“我在赌,赌一个给你解释的机会。”鹿茴静静地站在祈愿树跟前,月光下她依然望着那条祈福带。

事实上,五年前如果祁璟衍要她死,把她关进集装箱。

那么这条祈福带是不可能出现的。

这是自相矛盾的存在。

所以真相是害她的另有其人,至于这个人是谁并不难猜。

“你想听什么解释?我都可以和你说一遍。”他抱着鹿茴激动的不得了。

犹如找到了遗失的瑰宝,生怕再次丢失,牢牢地捧在怀里。

“先松手,你抱得太紧,我快不能呼吸了。”

她淡淡地说道,面对他的情绪比起初稳定了一些。

祁璟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抱着鹿茴的动作,大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与她十指紧扣,“这里太冷了,你有开客房吗?”

他不想和她站在月光下谈话,这样气氛很诡异。

鹿茴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