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怪你。”
自从宋青山收押以来,宋仲泉早已动用多方关系回旋,多方打点,私下已经给了姨娘娘家上千银两就为了不再追究宋青山之错。
明明已经有十足把握能保下他一条命来,可是今日宋仲泉来到衙门,只为解决和宋亦慈的官司,却听到了宋青山已死的消息,这让他心如死灰,他儿子死了,他唯一的儿子死了,此前谋划均成空。
宋仲泉怒吼道:“你还想要什么,家产明细我早就已经归还你,期间明细早就清算清楚,明知道青山已经死了,你还要和我对簿公堂,如儿在堂外跪下求你放过,你却还是死咬不放,你逼死青山还不够,你是不是要逼死我全家你才愿意,你到底要什么。”
宋仲泉一番话如同冷水进油锅,在看热闹乡亲间炸起。
“宋家女儿也太咄咄逼人了些,逼死堂哥,还要和叔父对簿公堂。”
“我刚才来得早,瞧见热闹,看见宋如儿直挺挺的跪下,宋亦慈都不。”
“这姑娘看着柔弱心软,实际心肠也太硬了。”
宋亦慈冷眼看着她们,张狂大笑笑得眼中带泪,“这世间女子能走的路本来就少,世人只会要求女子宽容大度接受忍耐。”
“没人问过深宅大院困住的女子想要什么,既然你问我想要什么,我要天公道,我要欠我的一分一毫都归还于我。”
“国有王法,家有家规,为何有错就不该判,你们在这声声质问我,我只问问我究竟何错?”
世人总是同情弱者,拘泥于弱者所受困苦,偏离了公道本身。
天气轰隆轰隆作响,天幕像个大锅盖压下来,压得宋亦慈有些喘不过气来,胸口剧烈起伏,宋亦慈深吸几口气意图平复心情。
看热闹乡亲一下子雅雀无声,庄稼夫妇紧赶慢赶终于到了,扒拉出人群,站在最前方。
庄家老汉站在人前,“各位邻里街坊,大家认识我和我老婆子的,宋二爷当日对我婆子见死不救,是宋神医才让我两捡回条命来。道我们都懂,宋二爷,你不能因为你死了儿子,就当强盗强抢家产的事翻篇。”
“咱们庄家人的牛被偷了,青天大老爷如何判的,让小偷归还牛再打二十大板,你家牛被偷了还了就成?”
“够了。”肖云天惊堂木一拍,“肃静。”
宋亦慈感激的冲庄家夫妇点点头,这时候能站出来为自己出头说话。
“诸户绝财产进给在室女,宋仲泉联合赵管事谋夺宋亦慈家产,私自关押在室女,现判宋仲泉归还宋亦慈全部家产,宋仲泉赵管事各打三十大板。”
肖云天宣判令牌扔下,宣布完判词:“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