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就没有吗?”那将领觑了年轻人一眼,强行压住了自己的不耐,“过往应该存下来不少吧?”

“可要是在此刻就将玄兵消耗尽,待到进入关外关与落浮屠的机关道,我等要如何?主君有令,在这小关卡最好不要动用过多的神异力量!”见将领沉声不语,年轻人又耐着性子解释道,“前方还有一座变化莫测的困阵,我等先耐心等待佛宗的道友破阵。如今双方只是试探而已。”

那将领霍然起身,他盯着青年人,拔高了声音:“试探?对方不费一兵一卒,我等倒是好,明明有披甲士看顾,可那些建筑土丘的士兵全部身亡!”

“他们手中有神照弓,这回我们知晓了。”青年淡淡地应道,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显然没将那些士兵的身亡放在心上。

将领盯着青年许久,才舒了一口气缓缓地坐了回去,他的视线落在了舆图上,道:“还是要看诸位的本事,我等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在那样的伟力下根本无法自保。”

“将军何必妄自菲薄?”青年叹气,“脱了这副神光甲后,在下也是不堪一击的肉体凡胎。我等既然想要谋取功数,就要承受这般的压力,不是吗?要不然就像昔日的同胞一般选择解甲归田。”

将领皱了皱眉,一时无言。

在州府做出抉择后,不管是元州子弟兵还是披甲士都有逃逸的,军中不少将领提议严刑约束,最后被主君拒绝了。这事情处置不好容易引起军中哗变,主君这样选择也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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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城外的困阵非凡人、披甲士可解,到头来还得修道之人动手。这些修道士中,有不少是原元州司天局的,只不过在元州归属仙秦后,司天局解散,这些修士们成了各个宗派的外门弟子,替他们奔波做事。

此刻在关外五里外,一位面貌奇异的戴着混元冠的道人,脚踏着滚滚黄沙,悬立在了半空中。他右手持着一个罗盘,神情极为寡淡。在他的身后,还跟随着四个身着麻衣的道人,手中分别持着一件宝器,目光锐利如鹰隼。

“道兄,那困阵的阵心就在此处吗?”一位身量矮小的麻衣道人问道。

那混元冠道人两袖在风中飘拂,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低头望着罗盘上不住旋转的指针,眼中精芒爆射!他大喝了一声,袖中飞出了一道黄气,如箭矢般飚向了地面。跟随在他身后的四位道人见状,也分别祭起了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