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脚步一顿,脖子一缩,有?点不敢动?了。
“那一袋……”楼上那人打开窗户,手肘撑着窗台,手指点了点刚才
丢出?去的麻袋,“是我参与过烧的最后一批黑陶,工作室里有?两?袋碎片,刚才让老五去陈列室里把最后一袋也拿过来了。”
说完,他伸手,又丢了一袋出?来。
匡地一声。
“三袋,全在这里了。”那人嗓音冷冷淡淡的。
涂芩有?些出?神。
二楼那人是谢斋舲,但是这个姿态和说话的样子,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看起来很……
符合他黑|帮老大的长相。
其?他人也被他的架势怔住了,都没马上说话。
谢斋舲显然也没打算等?他们说话,他又转身进屋,过了一会,匡匡匡地往下?砸了四五个锤子。
是那种砸东西的大锤子,砸地上地都震了两?下?,水泥地被砸出?了裂痕,火星子和水泥碎片四处飞溅。
站在门?边装门?神的两?人都被这动?静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缩着脖子的男人用非常不着痕迹地,慢慢地退出?了院子,其?他人就?更?加不敢动?了,连呻|吟叫痛的人都忍不住压低了声音。
周围一下?子都静了下?去。
“都砸了吧。”谢斋舲的声音在寂静里听?起来带着料峭的寒意,“锤子不够我去帮你们借。”
安静。
连想着别在剧组小编剧面前丢脸的陈洪一时半会都找不到开口想说的话。
“……你什么?意思。”最后还是来闹事的男人梗着脖子开了口,声音却没那么?中气十足了,“先毁约的人是你,还砸伤我那么?多人,你以?为你躲在二楼就?想善了。”
二楼窗户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