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停水了,她不想脏兮兮地熬到大年初一。
脚下能走的积雪东一块西一块地堆在路上,涂芩跳了几步突然找到了踩路边方砖的节奏感,从来不喜欢雪的她在这样安静的夜里,错落的跳跃里,莫名地多了一丝愉悦。
所以,当她下一个跳跃猝不及防地跳到一个男人面前,抬起头看到那张脸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了一个词。
宿命。
还是带着跳跃过后加快的心跳以及漫天飞舞雪花的,特别有氛围感的宿命。
甚至那一瞬间,天边还炸开了几朵非常漂亮的烟花。
她作为一个从不写爱情的网文作者,都觉得此情此景不说一声新年快乐都对不起这氛围和环境。
不过下一秒,她看到那男人蹙了一下眉,抬手把她往旁边拉了一下。
树上一大块积雪带着折断的树枝砸在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而他们,站在了水洼里。
涂芩:“……”
她买了两三年一次都没有穿过的雪地靴,居然是不防水的。
脚底迅速蔓延上来的寒冷让她从那一瞬间的宿命感里回过神,先找了个干净的雪堆站稳,剁了剁脚背的积雪,跟男人说了一句谢谢。
“这种天气出门尽量走中间,两边容易有东西砸下来。”男人说了一句,跟她点点头,转身准备走。
他居然没有跟她说这种天气最好不要出门,他默认她这种天气出门肯定是有要紧事。
他也没
问她这种天气出门到底有什么要紧事,因为每个人对要紧事的定义标准不同。
这种善意的,没有越界的沟通让涂芩觉得舒服,所以她叫住了他,她说:“哎。”
男人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