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又问:“那陛下的毒呢?”
周嬷嬷听了却笑起来:“原来你们皇帝陛下也中毒了?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贤妃撇撇嘴道:“陛下的毒已经解了。”
周嬷嬷听了,却继续笑道:“你们这大晋皇宫可真是有意思,像个筛子一样,四下漏风。
细作,毒药,外男,什么都能进来。
看来你们距离亡国也不远了。”
淑妃听的眉头直皱,那个诗慕见状走上前,将周嬷嬷的嘴重新堵上,示意人将她拖走。
贤妃和淑妃转头看向贵妃。
贵妃此刻在周嬷嬷口中真相的巨大冲击下,忽然变得有些疯癫。
一个人在那儿念念叨叨着:“不可能,你是骗我的……骗我的……”。
等了会儿,见贵妃逐渐安静,付寿端着托盘走上前,看着贵妃道:“贵妃娘娘请吧。”
贵妃转头看着付寿,忽然笑了一下,这一笑灿烂明媚。
“你瞧我美吗?”
付寿低着头,没有看她,恭敬回答:“娘娘,人都会老的,美貌也会随之消失。
只凭借美貌立世,人便如镜中花水中月,终将一无所有。”
贵妃听了哈哈笑了起来,笑的涕泗横流:“镜中花,水中月……镜中花,水中月……”
又过了半晌,贵妃忽然抬头问贤妃:“安平伯府如何了?”
贤妃回答道:“无非是,抄家,赐死,旁支流放。”
贵妃听了又笑起来,这次的笑似乎很开心。
“我这草草的像笑话般的人生,最初的不幸就是从安平伯府开始的。
最后有他们一起上路,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说完站起身来,袅袅婷婷走向付寿,拿起那把匕首。
贤妃见状补了一句:“你们少主,就是那个化名古凤山的人,离死也不远了。”
贵妃听了,拿着匕首的手微顿,而后毫不犹豫的转身朝着屋内而去。
付寿和诗慕跟了上去。
三人进了大殿,付寿转身关上门。
淑妃见状,站起身来开口道:“我们走吧。”
两人回到永安宫后,刚坐下准备吃饭,付寿和诗慕回来回禀,贵妃已经死了。
次日早朝,陛下宣布了对安平伯府的处罚,安平伯一家抄家赐死,其余旁支族人流放。
芳华苑一干奴仆皆被赐死。
一时间宫中人人自危,后宫死一般的沉寂。
李玥瑶在宫中又住了两日,眼见着到了腊月二十,皇帝封笔的日子。
又见皇帝的病情稳定,也帮着淑妃施针药浴逼出了些许陈年毒素。
便向皇帝禀明准备回自己府邸住。
贤妃本是过来西偏殿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结果听到了一个更炸裂的八卦。
“你说谁?”贤妃声音拔高。
李玥瑶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声些,难道光彩吗?”
贤妃赶紧降低声音,杏眼圆睁道:“你说荣嫔和左相高鸿琛?
那高鸿琛都能当荣嫔她爹了?”
“听说当时左相去荣嫔家里提过亲的,但是荣嫔父母不同意,一心想让她进宫。”
“那七皇子不是皇帝的?”
“嗯,听他们那意思,孩子是高鸿琛的。”
贤妃听了,十分无语的往太极宫正殿方向看了一眼:“这事儿,你没告诉陛下?”
“这贵妃刚出事儿,他气的够呛,身子也不好,接连打击再给他气出个好歹来。”
“哼,天天自以为是,以为这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欢他,好的赖的都往宫里搜罗,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