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修诚迎着雷泾桀骜不驯的目光,笑着摸了摸下巴:
“你就是他们的首领吧?”
看了半天,最后目光落在了雷泾手背上的伤疤处,笑了一下:
“你是雷泾?”
雷泾很想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但是他的下巴被卸掉了,说不出来话。
这时机灵的人已经去元家搜索完,将搜检出来的一堆南黎服饰,和一箱子易容的东西扔在地上。
回来禀报:“禀将军,这里果然是他们的窝点。
里面有地窖,暗室,还有许多南黎服饰,和易容工具。”
怀修诚听了点头:“来人留下一半人,在这条街上再给我搜。
其余人,将这些细作都给我押回金吾卫牢狱内。”
“喏。”
再说李怀瑜这里,瞧见烟花后,立刻问周围人:
“这是哪个方向?”
“永泰坊。”延福坊的坊正说。
说完所有人都盯着永泰坊的坊正,坊正哆哆嗦嗦的说:
“看位置,应该是柳叶巷……”
李怀瑜听了当机立断道:“来人,将那两人拿下。”
众金吾卫听完后,立即行动。
但是元海父子同样也瞧见了金吾卫的信号,也判断出来了信号是从柳叶巷附近发出的。
元海父子便悄悄往后撤离,准备离开。
金吾卫的人上前,四面包抄。
京兆府的人见状上前,指挥着其他两坊的人先撤离。
元海父子俩被围在中间,元海的儿子立即从怀中掏出一把粉末扔出去。
周围金吾卫见状立即掏出巾帕将口鼻遮住。
可是周围无辜的民众就倒霉了,距离近的人,倒下一大片。
李怀瑜也匆匆下了角楼,往这边赶过来。
金吾卫的人将倒下的人快速拖出战圈,京兆府紧急将人都撤离走。
民众见这边有人围了上来,有的还在驻足观看。
“这两人难道是细作?”
有认识的人看见了说道:“唉,这不是老元头吗?他是细作?”
“咋地,你认识啊?”另一人问。
“认识,柳叶巷的元海吗?老实巴交的一个人,居然是细作。”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年头细作都这么普通了,咱们一般人可是瞧不出来的。”
“他娘的平常看着就这老元头老实,手里粉末是什么玩意儿,这么厉害呢。”
京兆府的人见状,赶紧上前驱赶众人。
“速速离开,不要停留在这里打扰金吾卫办差。”
周围的吃瓜群众只好跟着一起往外走,边走边聊。
“老哥,你认识那老元头,讲讲他呗。”有人道。
另一人听了,瞬间支棱起来,胸脯子拍的邦邦响。
“想打听老元头,问我就对了。”
元海这边,见被金吾卫围了起来,便冷笑道:
“就这么区区几人,就想将我们留在这里,真是痴心妄想。”
金吾卫的都尉听了笑道:“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金吾卫的手段。”
说着朝后面扬了扬手。
四面的金吾卫手臂上的弩箭全部露出来,对准元海父子。
这时候李怀瑜正好奔过来,远远瞧见道:“抓活的。”
元海的儿子瞧见李怀瑜穿着打扮不俗,一看都是个有身份的。
便一个闪身,躲开众人,朝着李怀瑜扑过去。
李怀瑜也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当年也是能文能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