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心被丰神玉的声音吓一哆嗦。
“后来,殿下请她进了府内,一盏茶后殿下就派人出府去请太医了。
我得到消息后,及时赶到,在门外截住了正准备离去的赵太医。
赵太医见了属下后,犹豫了一下说,殿下最近情绪起伏过大,有滑胎的迹象……”
丰神玉一听,脑袋突突直跳。
拔起手中的剑,朝着面前挥去。
好好的镂空雕花门,被一剑给劈了个稀碎。
砚台见状赶紧问:“京郊的人是被什么迷倒的?”
“是一种叫做‘醉梦’的药,来自南黎。”
砚台听了,也恨恨道:“又是南黎。”
“钟颜瑟人呢?”丰神玉厉声问。
“从晋阳大长公主府上出来后,就不见了踪影。”
“派人去找,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到。”
“喏。”
砚台领命下去了。
丰神玉换了衣服就要去见李玥瑶,却被砚心拦住。
“郎君还是夜里再去吧。
如今陛下派了千羽卫在殿下府上围着,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丰神玉听了,脸色更难看:“闲杂人等,我是闲杂人等吗?”
砚心低头小声道:“那块……牌子,还……还在门口……”
丰神玉一听,便知道是那块‘丰神玉和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砚心小声道:“那牌子本来都撤了,表小姐去了后,又……又立出来了……”
丰神玉听了,心里更难受了。
本以为自己将事情都处理好了,但是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天色刚暗下来,丰神玉就换了身红色的袍子,收拾妥当出了门。
谁知道这次刚到公主府,就被陈越给截住了。
丰神玉朝着陈越道:“我,放我进去。”
陈越面无表情道:“殿下口谕,右相不得入内。”
“钟颜瑟的事情都是误会,我是来向殿下请罪的,让我进去。”
陈越却道:“右相,就不要难为属下了。
殿下被气晕两次,有滑胎风险,陛下甚怒,打了我和钱楼的板子。
今日要是放您进去,我丢了小命事小,殿下若是瞧见右相再动了胎气,那属下可就担待不起了。”
丰神玉怎么说,陈越都不让他进去。
丰神玉无奈,只好回府上另想办法。
没过一会儿后,就带着俞战又过来,两人准备故技重施。
谁知道两人刚出现,陈越就带着千羽毛的将领薛安,将两人拦下。
四人一番缠斗,双方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得谁。
最后都打累了,四人站在院子的墙头上对峙。
陈越头痛不已,还是劝道:
“右相,你就别折腾了,就算是为了殿下考虑,您消停回去吧。
孕妇前三个月动气,极易滑胎。
你就不能等殿下胎相稳固了再来?”
千羽卫的小将军是薛家人,按辈分儿,李玥瑶是她表姑,听了陈越的话也劝道:
“右相,这会儿大长公主殿下气还未消,你进去确实容易让她更加激动。
太医说殿下如今最忌讳情绪不稳定,大起大落。
所以,您还是先回去,我们会向殿下转达你来过的事儿。”
俞战听了也点头道:“郎君,他们说的有道理,要不咱们先回去?”
丰神玉听俞战也这么说,才冷哼一声,转身从墙头跳了下去。
陈越见两人走了,才松了口气。
转身去主院,将消息告知了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