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正明都对答如流,回答的条理清晰,言辞有度。
丰神玉和桓子安在旁边见了纳罕,这申寺卿向来不是对皇族不假辞色,什么时候和晋阳大长公主这么投机了?
丰神玉想了想,忽然咧嘴笑了下。
申正明本想着高鸿琛的案子审的差不多了,但是七皇子是个麻烦,今日这二人正好在此,想将后来的事情甩给他们。
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丰神玉给察觉了:
“殿下,今日累了一天,不如改日再聊。”
说完不等申正明反应,在众目睽睽之下拉起李玥瑶的手,转身就走。
事发突然,申正明一脸的错愕。
“殿下,唉……殿下,臣还有事……”
“申寺卿的事儿,还是待会儿问问桓少卿再做打算吧。”
桓子安是第一次见丰神玉和李玥瑶两人手牵手,如此亲密。
翻了个白眼,心道:烧包!
两人回到府上,樊勇传来消息,已经约镇国公明日下午一起聊南边驻军的事儿。
李玥瑶听了问:“南边边军出问题了?”
“嗯,邵毅的手下,一盘散沙,各自为营,内里又有奸细作乱,情况不容乐观。”丰神玉郑重道。
李玥瑶听了,捂着额头叹息道:
“预料之中的事。你打算用镇国公?”
“不用他还用谁,这些年要是他一直在南边做统帅,也就没有这么多的事了。”
“不错。他是员猛将,且忠心心毋庸置疑。”
两人说着话,李怀瑜来了。
“见过姑母,右相。”
“免礼。”李玥瑶道。
李怀瑜刚坐下,就听见李玥瑶说:“眼见着天要黑了,到饭点了,你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李怀瑜听了脸上露出微笑来:
“一直听冰块脸说姑母您府上的饭菜好吃,今日侄儿算是有口福了。”
“冰块脸?”
李玥瑶听了称呼,出声问道。
“咳,姑母,右相从小就是面无表情的,我就戏称他冰块脸。”
李玥瑶听了转头看向丰神玉:“他这表情不是挺丰富吗?”
“他这也就是只在姑母您面前,表情丰富点,其余时间谁见他笑,谁就要倒霉。”
李玥瑶听了不解:“谁见他笑就要倒霉?这是为何?”
“他一般来说都是没有表情的,若是他笑了,就说明他心里有个坏主意,要坑人了。”
李玥瑶听了忍俊不禁:“还有这说法?”
“姑母,你去朝堂六部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右相一笑,生死难料。”
李怀瑜说的正高兴,一抬眼瞧见丰神玉面色阴沉的看着自己,眼中的刀几乎要凝成实质一般。
便瞬间闭了嘴,尴尬的端起茶杯来。
丰神玉将茶盏重重放在案几上:“你今日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李怀瑜瞬间变换了一张脸,满脸狗腿笑的看着丰神玉:
“当然是有正事儿了。”
说着放下茶盏,神色郑重道:“你让我问我父亲的事儿,我问清楚了。”
两人一听来了精神:“快说说。”
李怀瑜见两人这副状态,先是叹了口气,随即表情一下子愁苦起来。
“这件事情还是要从我母亲去世开始,不,甚至要从我母亲还在世说起。
我娘那时候病重,我父亲整日忙于政务,很少回府上。
等到我父亲发现母亲病重时候,已经晚了,母亲病入膏肓。
我父母感情甚笃,父亲一下子慌了,四处求医问药。
后来听说若是有天山雪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