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子安虽然也知道七皇子的事儿,但是七皇子的处置皇帝也没有定论,没有人敢拿这事儿来问高鸿琛。

晋阳大长公主殿下是皇家人,现下亲自过问,想必是受了陛下的旨意。

“你若是想要救他,就说说你知道的吧。”丰神玉开口道。

高鸿琛听了没有理会丰神玉,而是看着李玥瑶。

李玥瑶见状点头:“作为交换留他一条命。”

半晌,高鸿琛才颓然开口道:“你们想要知道点什么?”

“你的党羽都有哪些?”丰神玉问。

“户部的人手和御史台的人,不是已经被你一网打尽了吗?”

“那江南陈家呢?”

“陈家,他们自己凑上来的,想要我说服陛下在边境开通互市,且要降低大宗货物的税收。

前后给我送了两次银子,总计二十五万两。”

“陈放是细作的事儿,你不知道吗?”

高鸿琛听了摇头。

“陈放的口供,给他瞧瞧。”丰神玉对桓子安说。

桓子安从怀中掏出陈放的口供递给高鸿琛。

高鸿琛看后,嗤笑道:“真是墙倒众人推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都能扣在我头上。”

“陈放四月进京后我们才有接触,之前不认识,从无来往。

这上面写的陈家和南黎商贸之事,我半点不知。”

丰神玉听了接着问:“那你可认识一个叫雷泾的人?”

“你是说火器库爆炸的幕后元凶吗?”

“是。”

“不认识。”

丰神玉听了道:“这么说火器库爆炸不是你的手笔?”

“你们不都查出来是南黎人的手笔吗?”

“我是想知道你和南黎人有关系吗?”

“没有。”

“那荣嫔和这件事有关系吗?”李玥瑶追问。

高鸿琛瞬间熄火,闭口不言。

李玥瑶又开口道:“来吧,说说荣嫔。”

高鸿琛依旧沉默。

“想必从那天的事情之后,你应该发现了荣嫔的异常,这些时日你在牢狱内恐怕也想清楚了。

被人当枪使的滋味不好受吧。”

高鸿琛听了辩解道:“她也是身不由己。”

丰神玉笑道:“你还真是对她一往情深呢。”

“比不上你对晋阳大长公主,十年寻找和等待。”

高鸿琛反唇相讥。

“看来荣嫔就算是死了,她也是你的心中刺,别人碰不得。”丰神玉又道。

“是又怎样?”

丰神玉继续道:“你心中既然有王权霸业,却又要沉溺于儿女情长,这样的结果就是两头都落不着。”

“右相还好意思说我,你难道不是大权在握,还沉迷于儿女情长?”

丰神玉笑了笑:“这你可说错了,我只喜欢儿女情长,不喜欢大权在握。

待这朝堂事了,就准备告老还乡了。”

高鸿琛听了看着李玥瑶笑道:“还是晋阳大长公主殿下厉害,右相年纪轻轻就要为了你隐退。”

李玥瑶听了,不在意道:“这点你可说错了,我巴不得他在朝堂待着,好协助陛下。

隐退是他的个人意愿,有没有我,他都不想在朝堂待着。

不像高相你,为了荣嫔什么事都可以做。”

丰神玉听了,清了清嗓子道:

“言归正传,咱们还是说说你和荣嫔吧。你什么时候知道她是南黎细作的?”

半晌,高鸿琛开口:“皇宫那天我刚知道。”

“之前就没有一点端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