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愿为陛下分忧。”
李玥瑶笑道:“好好,诸位都是我大晋的肱骨之臣,能得诸位辅佐,实乃陛下之幸,万民之福啊。”
接着又道:“来人,将今日出列之人,都详细记下来,陛下下朝后详细研究一番,今日午时之前定选出人来。”
旁边负责记录的起居郎赶紧抬头,将站出来的人一一都给记下来。
众人退下后,李玥瑶又问:“那赈灾需要多少银两?户部可有详细核算过?”
户部尚书江浔出列回到:“根据以往赈灾的情况,此次水患涉及两州,十七县,最少需要赈灾银一百一十万两。
但去岁西北旱灾,北方又有冻灾,西南有战事,国库入不敷出……”
李玥瑶听到此处就连连摆手道:“此事本宫已心中有数。赈灾人选先选出来,银两不出三日就能解决。
爱卿且等等,三日内必然有消息。”
江浔听了半信半疑,这一百一十万两也不是小数目,怎晋阳大长公主说的如此随意。
但也还是乖乖听话,回了队列之中。
李玥瑶说完看着下面的朝臣道:“岭南水灾一事暂且议到此处。诸卿可有其他需要议的吗?”
“臣有本要奏。”
一面容清瘦,黑面长髯的人出列。
李玥瑶看了一眼,根本不知晓此人是谁。
“臣郑元生有本要奏。”
“郑爱卿请讲。”李玥瑶道。
“臣弹劾昭庆长公主,纵奴行凶,仗势欺人,强取豪夺。
为了将西门大街上的一家金银铺子据为己有,使自己奴仆上门将铺主人陈三郎打伤,而后又将其家宅焚烧殆尽。
逼迫的铺主走投无路,只得将金银铺子低价转让给昭庆长公主。
京兆府不敢收受此状,那陈三郎求告无门,在京兆府门口长跪三日不起,现已经奄奄一息。”
皇帝在上首听了,抬头不满的看了一眼这位郑御史。
开口道:“昭庆长公主定是被奴婢欺瞒,何至于在朝堂弹劾?”
李玥瑶听了则是心头暗喜,正愁找不到机会收拾昭庆呢,这就送上门来了。
听了皇帝的话,李玥瑶咳嗽一声,打断了皇帝的发言。
然后看着下首道:“京兆府何在呀?”
京兆府蒋府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出列道:“臣在。”
“既然民众有冤情诉诸,因何不收状纸啊?”
“臣,臣最近忙于公务,不曾晓得此事。”蒋府尹辩解道。
谁知那郑御史怒视蒋府尹,贴脸怼道:
“你京兆府门口如今都成京城的一道风景了,每日里多少人围着看热闹,你居然说不知。”
说完便又对上首的皇帝道:“陛下,臣弹劾京兆府尹,尸位素餐,攀附权贵,有失职之罪。”
李玥瑶看了这位御史,感觉有点意思,是个不错的官,但愿他是个清流,没有参与党争。
皇帝听了头痛道:“郑御史,莫要一言不合就弹劾……”
李玥瑶实在听不下去了,转头瞪了皇帝一眼。
这一眼就只有孙福瞧见了,其他人都没看到。
皇帝见了李玥瑶的眼神,便闭了嘴。
李玥瑶道:“此事既然已闹上朝堂,想必不是小事。
但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待散朝后,请了昭庆长公主前来询问,是否真有此事。”
朝臣听了李玥瑶这番话都揣测道,看样子这晋阳大长公主跟皇帝一个路子,准备和稀泥了。
谁知李玥瑶话锋一转:“京兆府先将案子收了,妥善安置苦主,若是苦主出事或者死了,你这京兆府尹就别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