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说完话,就见勤娘进来,将手中的卖身契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借着灯光看了下,确定是柳氏的身契,就给了陈嘉。
陈嘉看了看收进怀中。
对着老太太行了一礼:“娘,那孩儿就不打扰你了,先告退。”
陈嘉走后,老太太翻来覆去,一夜未眠。
天亮的时候好不容易眯了会儿,就梦到陈家众人被带上刑场,一个个人头落地,又被吓醒了。
老太太唉声叹气,挣扎着起身。
吃早饭的心情都没有了,立即派人去请了自己娘家人来。
老太太娘家侄子是开镖局的,手下有些个身手好的人,便安排了几个脸生身手又好的给陈嘉调遣。
安排完后,又让人传话说自己这里昨夜有动静,让家里的护卫将东路的院子上下查一遍。
又将几个有问题的人,给打了板子送到庄子上。
正院里陈放的夫人于清月,昨夜也收到了陈放的信。
让她派人严密监视陈嘉,若是发现最近有京中来人和陈嘉接触,就即刻动手除掉陈嘉。
于清月将手中的信燃掉,漫不经心的问:“大爷今日做了什么?”
“大爷此刻已经出门了,应该在听韵茶楼听书。”旁边的侍女回答。
这时正好有人进来,禀告了老太太在东院的动静。
于清月淡淡道:“老太太这里不用管,盯住大爷即可。”
“喏。”
陈嘉接下来几日里,像往常一样,出门去茶楼饮茶听曲儿,无甚异样。
而暗地里,陈嘉派镖局的几人去查柳氏和于清月,还派人去了一趟沧州。
“大爷,小的去了柳氏老家,时间已经过去的很久远了,村子破败无从问起。
最后,小人在他们村口的祠堂里,发现了他们的族谱。
上面的记载很奇怪,记载了柳氏的父亲,兄长,可是并没有柳氏的名字。”
陈嘉早就料到是这样了,于是点头说:
“知道了。于清月那里可有消息?”
“暂无。”
陈嘉又道:“于家主要是做丝绸生意的,于老爷子风流好色,后院姬妾无数。
这于清月只不过是他其中的一个庶女。
因为善于经商,被记在嫡母名下,最后才得以嫁给陈放。
所以重点查一下这于清月的经历,若是什么都查不出来,那就去查她母亲。”
“喏。”
三日后,镇国公的副将虞棋到了湄浔。
陈嘉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让镖局的人上门,悄悄将一封信给了虞棋。
虞棋看后便将纸张给销毁,而后便大张旗鼓的开始查陈家。
于清月第一时间就收到消息,命令管家陈平上门拜见。
不出意外的是没见着。
于清月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结果,也没放在心上。
而是按照陈放的交代,将南黎那边的账本都收拾好,等着人上门。
虞棋大张旗鼓查了几天,果然什么都没查出来。
这一日,便递了拜帖上门。
于清月一个妇道人家,单独见虞棋于理不合,于是陈嘉便顺理成章的出现在待客厅里。
几人客气的见礼,虞棋便说出了来意。
“陛下遇刺,我等查细作的时候,发现与南黎有关,且有线索显示你们陈家牵扯其中。
此次上门,主要是想来看下你们陈家与南黎的商贸往来上有没有问题。”
当着于清月的面,虞棋和陈嘉两人都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似乎两人根本不认识。
但是也确实两人没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