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为将楼喻的仁德之治继续实践下去。

参加完登基大典,楼喻立刻回到养心殿,迅速脱掉龙袍,换上早已准备好的低调常服,拉着同样换好常服的霍延,急急忙忙道:“走走走,咱们现在就出宫!”

他已经憋了二十五年,半刻都不想继续待在这宫里。

霍延眉眼皆是笑意,“嗯,快要过冬了,咱们先去南方走一趟?”

“好啊!”

两人一同出了承天门。

冯二笔早已备好车驾和细软候在宫门外,除他之外,还有楼荃、杨广怀、魏思、李树等人眼巴巴地看着楼喻。

楼喻:“”

他只想跟霍延过一下二人世界,怎么一下子多出这么多人?

“阿弟,我也想看看各地的风土人情,能不能顺便做个伴?”楼荃微笑道。

“陛下,臣亦向往名山大川。”杨广怀笑眯眯道。

魏思目露恳求:“爷,奴一辈子都想跟着您,奴可以为您端茶倒水,捶肩捏背,其他时候保证绝对不打扰到您!”

“爷,属下跟着您大半辈子了,您这一走,属下心里头发慌,不知道该做什么,您就让属下跟着您吧。”李树可怜巴巴道。

楼喻无奈失笑,这一个个的,可真会卖惨。

他问:“那是不是还得配些护卫?”

其实他已经调动护卫暗中随行了,这么问只是调侃。

冯二笔小声道:“这样确实安全一些。”

“咱们是低调出门,排场那么大,还怎么玩个痛快?”楼喻道,“既然你们都想去,那就一起吧,不过路上的车马和费用得你们自己准备。”

几人喜出望外。

楼喻牵住霍延的手上了马车,叹笑道:“其实人多点也热闹些,对不对?”

“嗯,确实热闹些。”霍延低声问,“真的不告诉阿茝和阿固?”

“我给他们留了信,不想看到离别的场面。”

楼喻惬意地躺在车内软榻上,透过玻璃窗欣赏外头的风景。

霍延宠溺凝望着他,轻声轻气道:“我倒是觉得,以阿茝的聪明,不会不知道。”

“知道了就知道了,她不来,不正是说明猜中我的心思了么。”楼喻洒脱一笑。

马车平稳驶出京城。

自京陇官道修建后,从京城到南边要便利许多,他们沿途会历经不少州县。

京城附近官道上人来人往,且大多非富即贵,楼喻他们一行人并未引人注意。

李树和魏思骑着马开道,后头跟着三辆马车,为首的是楼喻和霍延的马车,再后面,便是楼荃和杨广怀。

冯二笔自然是坐在头车的前室,听候楼喻吩咐。

官道两旁,枯叶落了一地。

楼喻闲下来又觉得无聊,遂将杨广怀他们叫来一起玩牌。

牌是楼喻根据现代扑克牌做出来的,已经在大盛风靡十年了。

大家都熟知规则。

抛开一切政务后,楼喻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清朗明亮许多。

想他一个咸鱼富二代,硬生生搞了三十多年事业,怎么可能不憋得慌?

众人一路吃喝玩乐,半个月后,抵达溧州。

溧州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州府,不像庆州、沧州、占州等是全国闻名的大城市,跟这些州府比,它显得格外平平无奇。

楼喻在奏疏上都很少看到它。

马车行至溧州城,被守卫拦下。

按照寻常,只要楼喻他们交上路引便可入城,可守卫随意扫了几眼,发现他们只是桐州来的普通商户,便问:“一共几个人?”

李树牵着马回道:“十个人。”

这是连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