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经常锻炼,他身形修长,龙袍又是收腰的款式,愈显秀颀挺拔,风华无双。

楼喻笑着调侃他:“之前忙于登基一事,还没来得及问你,你以后想不想待在皇宫里继续照顾我?”

冯二笔脸上喜意倏然消失。

他眼眶蓦然变红,可怜兮兮地说:“王爷不想要奴了吗?”

楼喻叹口气:“我自然希望你继续照顾我,可是,这皇宫里的男人,除了皇帝,除了禁卫军,就只剩下内侍了。”

冯二笔:“”

“我确实舍不得你,但又不想让你受那之苦。”

楼喻故作纠结和惆怅。

冯二笔人都傻了。

他想继续留在王爷身边,可如此一来,他必须要断根;他要是不断根,就不能待在皇宫。

这可如何是好?!

楼喻被他脸上的表情逗笑,拍拍他的肩:“跟你开玩笑的,别怕。”

“王爷,”冯二笔缓过神来,捂着胸口说,“奴都快被您吓死了。”

可是,王爷所言确实是个问题。

冯二笔担忧道:“奴若继续留在王爷身边,的确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楼喻侧首轻笑,目中透着自信与傲然,“这天下的规矩都是人定的,自然也能由人来打破。休妻制不也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冯二笔喜笑颜开,“王爷对奴可真好!”

楼喻笑了笑。

反正以后宫里没有后妃,跟在庆王府时没什么两样。

六月初四,庆王车驾、各地宗亲车驾、庆州副部以上官员及各州府要员,皆抵达京城。

楼喻身着王爵冕服,亲至宫门外迎接父母和长姐。

庆王一下马车,看到宫门前轩然而立的楼喻,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他上次来京城,已是九年前。

九年前,他在京城受尽欺辱,却根本没有想过,他有一天能以这样荣耀的身份再次来到京城。

他太骄傲了!也太感动了!

庆王妃和楼荃同样热泪盈眶。

“阿喻瘦了,一定很辛苦吧?”庆王妃握着楼喻的手道,“娘从庆州给你带了好多补身子的,娘一会儿就吩咐厨子去做。”

楼喻无奈笑道:“娘,你们舟车劳顿,先入宫歇息罢。”

又转向楼荃:“阿姐这些时日也辛苦了。”

楼荃摇摇头,笑容明艳大方。

“不辛苦,我只觉得高兴。”

一家人亲亲热热地进了宫。

楼喻已经让人收拾好了寿康宫,专门给庆王和庆王妃居住,楼荃则住在长乐殿。

“也不知道阿菱何时能到。”庆王妃感慨道。

她口中的阿菱是楼喻的二姐,叫楼菱。

楼喻笑道:“娘别担心,占南离京城远,信都还没送去呢。我已为二姐准备了住处,等她入京,肯定不会怠慢了她。”

话音刚落,冯二笔在外禀报:“王爷,范大人和杨大人他们已在勤政殿外候着了。”

庆王妃忙道:“你政务繁忙,不用再跟咱们闲话了,快去吧。”

楼喻告罪一声,带着冯二笔去往勤政殿。

勤政殿外,庆州嫡系官员皆恭敬等候,见楼喻前来,纷纷跪地行礼。

“属下叩见王爷!”

楼喻面带浅笑道:“都进来罢。”

他踏入勤政殿,坐在御案后的椅子上。

这椅子只是寻常的座椅,以前的龙椅楼喻不愿用,正让将作监打造新的龙椅。

登基那日,皇宫上下,都得焕然如新。

范玉笙率先开口:“王爷,眼下各地宗亲和要员已至京城,是否颁布先帝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