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莽声莽气:“老子不仅要打你,老子还要揍你!”

他根本不跟杜芝客气,那真的是拳拳到肉,毫不掺水。

有禁卫军要上前阻止,李树红着眼珠子吼道:

“我们殿下好心相救,结果你们呢!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呸!怂货!软骨头!现在这么起劲,刚才怎么不去杀狼?都他娘给老子滚一边去!谁下的令老子揍谁,别他娘不长眼往上凑!老子的拳头可不长眼!”

禁卫军惭愧地低下头。

杜芝被揍得吱哇乱叫,一边被揍一边喊狠话:“老子定要让你好看!”

“我呸!”李树吐他一口唾沫,“你他娘算个屁!你就是个孬种!打你老子还嫌脏了手!”

众人:“”

就连和事佬严辉也不出面劝了。

实在是杜芝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危害到使团的安危。

且为这样的人说情,严辉自认脸皮再厚都做不到。

两者相较,还是庆王世子更加靠谱。

“狼是你射死的,狼群是你引来的,弟兄们死的死伤的伤都因为你愚蠢的行径!你还敢叫嚣!滚吧蠢货!”

话音落下,李树致以最后一击,砸中杜芝的腹部。

杜芝惊怒交加,竟直接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晕了就晕了。

而且李树没有招呼杜芝的脸蛋,并不影响使团的颜面和形象。

他揍爽了便回到楼喻马车旁。

一旁赛耶等人看完了整场闹剧,才问:“还要不要走?”

严辉忙下令启程。

深夜的草原一片寂静,使团跟着赛耶骑兵队的蹄声,缓缓向王庭进发。

他们足足走了一夜。

翌日金轮初现,霞光万道,使团一行人终于看到远处的阿骨突部毡房。

经过一夜混战和行路,他们满身狼狈,面露疲惫之色。

王庭外,两方人马左右并立。

二王子阿巴鲁笑道:“咱们草原可不像盛国那么安全,草原上到处都是危险,恐怕那群盛人昨夜吓破胆了吧?哈哈哈哈哈。”

“阿弟,父王是真心想要议和,咱们部落这次伤亡惨重,不能再打了。”

阿布图语重心长道:“你赶走沿途的牧民,又指使驯养的狼群攻击使团,就不怕扰乱议和?”

“嗤!”阿巴鲁目露轻蔑,“他们要是连狼群都打不过,还有什么资格跟父王谈判!还有,我的好王兄,你不是派人去救了吗?”

阿布图暗叹一声。

得知弟弟的计划后,他便立刻派人前去营救,希望那些使者没有出事。

不久后,赛耶的队伍出现在他们视线里。

阿巴鲁道:“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看他们狼狈的样子了!”

阿布图叹气摇头。

使团的队伍在王庭前停下。

赛耶等人立刻下马对阿布图行礼。

“赛耶,你昨晚去救他们,有没有看到什么有趣的场面,不如说出来让草原的勇士们高兴高兴!”

阿巴鲁唯恐天下不乱。

他一双鹰目扫视狼狈的使团队伍,心里面爽得很。

朝廷的数百禁卫军皆被挡在王庭外,唯有杜芝进来了。

杜芝其实已经醒了,但他全身都疼,坐在严辉的马车里不想动。

严辉已率领礼部官员下车,行至楼喻车前,道:“殿下请下车。”

阿巴鲁挑了一下眉,饶有兴趣地盯着楼喻的马车。

他已经听说了,这次使团的正使只是一个藩王世子,无权无势才会被派来。

先有两人从马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