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侍郎,我看你们礼部的人都挺有礼貌,本世子就送你们一人一个。”

严辉大喜,连忙拱手相谢。

前头骑马的杜芝:“”

说句实在话,杜芝虽然是禁卫军副统领,但他能做到这个位子上,家族背景占了很大原因。

他个人实力算不上顶尖,只能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杜芝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苦,除了练武苦了一点,其余时候都是锦衣玉食,何曾遭受过塞外风霜侵袭?

他早就难以忍受了。

“世子殿下,咱们都是使团的一份子,您这般厚此薄彼,倒是失了正使的风度。”

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神情透着几分不悦与傲慢。

楼喻:“哦,这么说杜副统领更加没有身为统领的样子。明知要来塞外,出使前竟连遮挡风沙的用具都不准备。都说杜尚书善谋善断,你身为其子,竟连这个都想不到?”

言罢,他还不忘感慨一句:“真是可惜了这些禁卫,跟了一个这么短见薄识的统领。”

杜芝:“”

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他气得调转马头,眼不见为净。

哼,等到了阿骨突部王庭,看你还能怎么嚣张!

从孟州到阿骨突部王庭,约有八天路程。

奇怪的是,使团走了大半路程,也没遇上阿骨突部牧民聚居地,每天晚上就只能在草原上幕天席地。

金乌西坠,流景扬辉。

一天又结束了。

使团择了一处地安营扎寨。

李树等人做惯了这些活计,很快就搭好了栖身之所。

那些禁卫军常年在京城待着,很少在野外行过军,即便过了好几天,扎营的本事依旧不堪入目。

草原晚上危险,楼喻不想让他们拖后腿,遂派人过去帮忙。

就在这时,杜芝那边有人兴奋喊了一声:“看!有狼!”

楼喻心头一跳,一声“别射”还没喊出来,杜芝便已一箭射出!

在楼喻面前吃瘪这么多天,杜芝早就憋了一肚子气。

不能打骂楼喻,便只好将火气发泄在畜生身上。

他箭术还不错,竟真的射中了那头狼。

等狼哀嚎倒地,他得意地扭头看了楼喻一眼。

楼喻低骂一句:“蠢货!”

禁卫将狼的尸体拖回来,杜芝高昂着脑袋来到楼喻面前:“殿下要不要尝一尝这塞外的狼肉?”

楼喻冷不丁起身,一脚将他踹翻,用十足的力道踩着他,冷冷道:“杜芝,你原本已经够蠢了,没想到还能更蠢!”

“楼喻!你竟敢打我!”杜芝厉声喝问。

有禁卫就要上前帮忙,楼喻扫视过去:“我看谁敢动!”

他在庆州说一不二,早就养成了上位者的气势,此刻彰显出来,直接震住那些禁卫军。

严辉适时劝解:“殿下高抬贵手,杜副统领不过杀了一头狼”

“你们是不是把这当成京城围场了?你们以为这是秋猎吗?这他娘的是草原!狼是群居动物,还相当记仇。杜芝刚才杀了一头狼,你们是不是觉得晚上睡觉时狼群会放你们一马?我说他蠢是说错了吗!”

严辉:“”

楼喻说的确实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就连被踩在脚底下的杜芝,都忍不住目露瑟缩。

他真没想过会引来狼群!

严辉问:“那依殿下之见,今晚该如何?”

“今晚都别睡了!”楼喻皱眉踢开杜芝,“你们的帐篷也别扎了,晚上都打足精神守夜。”

杜芝狼狈爬起来,心中虽有气,但也知狼群厉害。

“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