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你现在才回来?”阿巴哈坐起来问道。
既然已经醒了,再压着动静也没了意义,卫寒宵“嗯”了一声,走到面盆架前净手。
一双皎白的手如今伤痕累累,被根根碾碎的指骨还没有完全长好,时不时就一抽一抽得疼,牵连着全身的关节隐隐作痛。
“有吃的没?”卫寒宵哑着嗓子问。
他一天都没吃饭了,这些天忙得像个陀螺,饿得胃里一阵痉挛。
阿巴哈立刻翻身下床,翻出一张馕饼递给他,又到了一杯水给他。
卫寒宵拽了巾子飞快地擦了擦手,倒也没挑剔,做到桌前狼吞虎咽地就吃了起来。
阿巴哈看着他:“苍狼,我记得你之前最讨厌吃这些东西。”
卫寒宵是个纯正的肉食动物,不爱吃面食,尤其不爱吃蔬菜,看到蔬菜脸会绿。
卫寒宵头也没抬,也没说话,嘴里鼓鼓囊囊,将面前的残羹剩饭一扫而空。
少年低垂着眼睫,垂落在眼前的霜白的发,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阿巴哈有意与他找话题,诱他多说几句,“对了,你这几日瘴气是不是没再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