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道:“父亲就没想过,若我当年遇到的不是一户好人家,如今可能已经死了?”

赵玖鸢的话深深地刺进沈夫人的心里。

沈夫人是见过赵玖鸢被玄瑶打得浑身是伤的,她也见过她身上残存的那些疤痕。说不定,她若是再晚一些认出她的鸢儿,鸢儿就真的死了。

镇国公却没有这些心思,他冷声道:“强词夺理!你这是怪为父,害得你流落他乡?!”

“女儿有什么资格怪父亲。”赵玖鸢声音平静,“只是,女儿回府后,父亲也从未追究过当年究竟是谁里应外合,伙同那个地下组织,将女儿偷走。”

里应外合?沈夫人没想过还有这种可能,震惊地看向镇国公。

“鸢儿说的是什么意思?府中有人同贼人串通?”沈夫人眉头紧皱。

先前镇国公一直说,是外人潜入府中,将孩子偷走,可从未说过,府中有同伙。

镇国公脸色铁青:“你……你哪来的胆子,竟怀疑到自己家人头上?!”

赵玖鸢冷着脸,沉默不语。

她早就怀疑过,镇国公是否知道当年的事与徐姨娘有关。

毕竟,府中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以镇国公的脾气,怎么可能不彻查?然而,这其中竟没查出蛛丝马迹,那么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抹除了踪迹。

或许,正因为当年被偷走的只是个女儿,所以他才懒得与嫌犯撕破脸,破坏国公府的祥和。

如今看到镇国公这副样子,她心中更是有了答案,眸色不禁更冷了几分。

“父亲恐怕不知道,养父母去世后,我们三个孩子过得有多难!我们啃过树皮,咽过草根,冬天挤在一起取暖才没冻死!”赵玖鸢深吸了口气。

“我们相依为命,彼此就是唯一的依靠和亲人!他们叫我一声‘阿姐’,这辈子都与我有斩不断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