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中满是沉着冷静,像是带着一丝安抚。

赵玖鸢收回目光,手紧紧攥着。

她不确定邹文初现在如何了,这事交给了谢尘冥,她只能信他。赵玖鸢暗暗祈祷,希望一切能如两人计划中所想。

玄瑶来到邹文初的门前,几个下人们正往里张望,见到玄瑶,又连忙跪下。

“公主……”

他们各个神色慌张,让玄瑶心里冉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被扑面而来的酒味熏得忍不住抬起袖子掩住口鼻。

屋中散落着几个酒瓶,酒水撒出来不少,弥漫得整个屋子都是一股酒气。

赵玖鸢看向屋内,她凭借着味道,认出了这酒。

这就是当初谢尘冥在玄瑶那儿,误服的加了料的酒。一杯就让谢尘冥溃不成军,而三瓶酒,足以让邹文初没了神志。

谢尘冥下手倒真是狠毒,这是要邹文初的命。

床榻的方向传来邹文初的声音。

“来啊,你哭什么,本公子等了你好久了,爷会好好疼你……”

听见屋中的动静,众人震惊地望过去,只见屋中的邹文初光着腚,趴在一个婢女身上,口中说着污言秽语。

“你的身子比公主软多了,那个老妖婆,本公子受够她了!鸢儿,我想了你好久了……”

他身下的婢女不停地挣扎:“放开,邹公子,你喝多了……”

屋内的春光让众人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们没想到,这幕僚竟会如此大胆,在府中对婢女做出如此不轨之事,还口出狂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邹公子,邹公子你清醒一点!”云霞喊道。

她没料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邹文初,竟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轻薄来搜屋的婢女。

云霞想要上前阻拦,却被萧魁按住。

她只能恶狠狠地看向赵玖鸢:“一定是你!是你做了手脚!”

赵玖鸢垂下眼帘,淡声道:“奴婢一直忙着宴席大小事宜,并无时间对邹公子做手脚。”

此时,玄瑶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她的幕僚竟当众做出如此恬不知耻的事,她的颜面往哪儿搁?

玄瑶浑身颤抖着,几乎要昏厥过去。

“邹、文、初!”她一字一句地咬着牙喊着他的名字。

可邹文初恍若未闻,依旧轻薄着身下的婢女。

婢女的哭喊响彻整间屋子,还是萧魁上前,一把将邹文初扯了下来,摔在玄瑶面前。

“鸢儿……”他茫然地抬头,看见玄瑶后,似乎也没认出来。

他想抓玄瑶的裙摆,却被玄瑶避开。

下人们适时地递上了搜罗出来的东西:“公主,这是我们搜到的物证。”

玄瑶冷着脸接过,是一幅画卷,和一条帕子。

她缓缓展开画卷,里面是一副神女出浴图。

而画上的神女,竟是她最讨厌的永宁侯嫡女,沈霓渊的脸。

至于帕子,上面绣着霓虹,是谁的帕子,不言而喻。

玄瑶一向厌恶沈霓渊,不仅因为沈霓渊曾经和谢尘冥有过一段过往。更因为沈霓渊的琴棋书画都碾压玄瑶,甚至得到过陛下的夸赞,称她为北虞第一才女。

原来,邹文初口口声声喊的,是这个“渊儿”。

玄瑶冷笑着将画撕得粉碎,又将帕子狠狠掷在邹文初身上。

“好,好!原来与你有染的是她。本宫真是养了一条吃里扒外的狗!”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云霞没想到一切证据居然都指向另一个女子。

玄瑶背过身,双目猩红:“来人!给本宫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