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持续不断的火辣辣的剧痛,像一根坚韧的丝线,勉强维系着她与这个世界的微弱联系。

耳边似乎有模糊的声响,像是车轮碾压过土地的辘辘声,又像是急促的马蹄踏破寒夜的节奏。

时远时近,飘忽不定。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线终于刺破了沉重的黑暗。

眼皮沉重得像坠了铅块,赵玖鸢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隙。

刺目的光线让她瞬间眯起了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模糊的视野才逐渐清晰。

陌生的床帐顶,是粗糙的灰布。身下是硬邦邦的、硌人的木板。

颠簸感清晰地传来……这是在赶路?

难道,她这是在一辆简陋的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