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只要书上有的都会吗？法术是能够通过看书就学会的吗？千言万语化作一句：“魔尊牛逼。”

躺在床上的蚩珹已经没有任何行动能力，脸色苍白得像纸。

陆一行伸手探查，他的五脏六腑尽毁，每一个都已经被蛊虫啃食得不像话，此时都在不停出血。

情人蛊是十分特殊的一种蛊毒。一旦种上便会一辈子跟着宿主。而且蛊虫的生命和宿主的生命绑定，蛊虫生而宿主生，蛊虫死而宿主死。

叶青烟：“怎么样？蚩珹大哥还好吗？”

陆一行：“快废了。再晚些蛊虫就会啃食他的魂魄。”

叶青烟对于这么直接的回答有些震惊：“就是说，就算是救回来了也会变成傻子？”

门外的梅瑶踉踉跄跄地搭在门框上，另一只手擦去嘴角的血液：“烦请魔尊让我带哥哥回家。在这里他马上会死的，若是回到日月岛上说不定还有救他的办法。”

叶青烟有些动摇，蚩珹如今危在旦夕，首先要考虑他的性命，然后才是他的想法。她相信陆一行也不会眼看着蚩珹死去。

“怎么说，魔尊大人？”叶青烟问。

陆一行挑挑眉，对于魔尊大人这个称呼感到并不十分满意。

而刚巧叶青烟就喜欢看他这种不开心却又不想说的样子，每每看到总是心里暗爽。

“走。”陆一行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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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巨大的碧魔鸦融在夜色中，若不是有圆盘般的月亮对照，无人可以发现他们的踪迹。

今天的月亮大的吓人，特别像是那种西方童话中女巫出现的日子。

碧魔鸦的速度很快，而叶青烟连一根发丝都不动。

身后的人造出一面透明的墙稳稳当当地替她挡住了寒风。

她没想到陆一行会和她一起去日月岛。

“你也去啊？今天不是封魂日么？没关系？”叶青烟问道。

陆一行慢道：“一两个时辰不碍事。”

叶青烟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问他：“我听姑娘说，他们岛上的居民在三千年前都被一个很厉害的人杀死了，这事儿好像还和魔族有关系……你记不记得一个叫做汐诃族的？”

“不记得。”

叶青烟显然松了口气，如果真是陆一行杀的，那蚩珹不就左右为难了么？

但他转念一想，魔尊又有什么必要记住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人呢？

“你再仔细想想？”

陆一行不回答了。

“倒也不会是你，三千年前你还是个小屁孩儿呢，说不定还在被爸妈教训，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哭鼻子，哪儿还有空出去杀人放火？”叶青烟不自觉为陆一行找起了理由。

“本座从来不哭。”

“谁说的，你小时候就很爱哭。”

“你怎么知道本座小时候爱哭？”

陆一行的语气很冰冷。

叶青烟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很久不曾体会过的感受。

陆一行很少问问题。

或许，他开始怀疑自己了？

陆一行向来很敏锐，总是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叶青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这才反应过来，就算是他的白月光本人，应当也是不曾见过他一个人被关在屋里哭泣的样子。

而她只是偶尔在梦里能看见他的过去。

“做梦梦到的。”她并不想说谎。她总觉得陆一行能够看出来自己到底有没有在骗他。

“那你梦到本座杀人了么？”陆一行淡淡道，轻描淡写得好像在问小时候隔壁家的邻居有对象了没。

“这倒是没有。那么小的年纪拿得动剑么？”叶青烟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