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听到了身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她慢悠悠地打开外面一层防盗门,温子西亦步亦趋,看到里面居然还有几道门时不由得皱起了眉:“哈?怎么还大门套小门的。”
冷顷漠接着将钥匙插进其中一扇门的锁孔内:“能住不就行了,废话那么多。”
这回进去后终于能看到室内了。一进去就是一张床,旁边有一张小桌子,好像个卧室一样。
另一侧的墙边放了好几个箱子,虽然拆了封,但东西还装在里面,给人一种才搬过来不久的感觉*。
温子西慢慢地踏了进来,左右仔细看了看。
发现一眼就能把整个屋子尽收眼底之后,她嘲笑道:“看你在网上发的光鲜亮丽的,我还以为你真成大小姐了。原来就住在这种棺材房里啊?”
“比不上你,混到现在居然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冷顷漠将门关上,抱着手臂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咱们号称是巨浪集团董事长海兴政白月光的温子西女士,出狱之后都在哪发财呢?”
“你……”
冷顷漠不给她插嘴的机会,继续道:“让我猜猜,你不会还是打算像年轻时那样去给有钱人当小三吧?哦不,你这岁数只能叫老三了。也不知道现在老三的行情好不好,能不能再让你过上以前那种挥金如土的生活?”
她用戏谑的眼神将温子西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两声:“看来是不太好啊。对了,你还没有养老保险是不是?”
温子西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抹了艳红口红的嘴唇在台灯散射的昏暗灯光下不住地颤抖。
半晌,她挤出来一丝笑:“你又比我好到哪去?现在把自己包装成什么名媛招摇撞骗,怕不是也做着嫁入豪门的美梦吧?”
“豪门?”冷顷漠笑了,“我本来就应该是豪门。”
温子西嗤笑一声:“你当年也上门了,你看罗明燕认你了吗?谁叫你是赔钱货,就算知道你是亲生的也没有愿意要你的。”
“至少我没风餐露宿呢,”冷顷漠也没恼怒,继续笑着,“帝都寸土寸金,你在没接受那个西欧公主帮忙之前都呆在哪?不会是去睡桥洞了吧。”
“海兴政现在外面都有不少花花草草呢,要不你问问老东家还接不接受退休返聘?不过现在人家外头的岁数最大的也不到四十,估计你去了还是个老前辈呢。”
在温子西怒目而视的瞬间,她甚至拱火一般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说是吧?”
温子西被气得大喘气。
粗重的呼吸响了几下之后,她冷笑道:“离开我几年你倒是长本事了,忘了以前是怎么跪在我眼前的了?”
陷入回忆让她短暂地找到了一些优越感:“那时候你就跪在我眼前,额头在地上磕的砰砰响,说‘妈妈别打我了求你了’,或者是‘我再也不敢了妈妈’……”
她笑出了声,满意地看着冷顷漠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这么长时间过去,都忘了自己以前是跟我姓的吧?腰上那个心形的烫伤现在也不疼了是不是?”
冷顷漠下意识伸手按上了自己的腰侧。
腰上这个心形的烫伤,是她读小学的时候留下的,罪魁祸首自然就是温子西。
见她这般反应,温子西大笑:“都忘了卷发棒贴在身上是什么感觉了吧?没事,妈妈马上就让你回忆一下童年的感觉!”
说着她就冲到卫生间去,一边翻箱倒柜一边嘀咕:“死样,我还治不了你了?当年我能烫你,现在也一样能……”
冷顷漠压在腰上的手掌缓缓握成了拳头。
那时候她是在几年级呢?五年级还是六年级的,她记不太清了。
当时因为海兴政要过来“出差”,温子西特意认真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