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燕整个人看起来老了许多，但莫名的很符合她现在该有的年纪。不再刻意扮娇俏装嫩之后，她看着倒是比从前顺眼多了。

冷顷漠看着她，慢慢道：“我还以为，你会说出来当时火场发生的事情的真相呢。”

得亏冷顷漠最后将海兴政按在火里烧，海兴政的皮肤都烧没了，剩下的肌肉也基本都碳化。法医最多只能验出来他的手腕和脚踝有骨折的痕迹，其他的完全查不出来。

没人知道她还在他身上做物理严格和烙铁。

想到海兴政那死鱼一般的模样，冷顷漠没忍住扬起了嘴角，她轻笑了两声：“没想到你居然一句话都不辩解。本来警察都没往你也是犯人的方向上想呢，但是谁让你也要出现在那里的？现在好了，你就是活着也要坐牢了。”

大概是因为冷顷漠的笑容刺痛了她的眼睛，罗明燕的情绪终于有了波动：“你这个……魔鬼……”

冷顷漠挑眉：“呀，你竟然说话了？”

罗明燕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偏过头去，眼角有眼泪滑落：“我老公已经死了，我是他的未亡人，坐牢也好死刑也罢，以后怎样也都无所谓了……你很得意吧？”

冷顷漠莞尔：“原来是心死了啊，我还以为你是认清了不管说什么都没人相信的先是，所以放弃挣扎了呢。”

罗明燕呼吸一滞，扭过头来惊恐地看着她。

“对，没往你的嘴里灌烧红的棍子不是因为我产生了什么恻隐之心愿意放任你这个祸端，”冷顷漠笑眯眯的，“只是知道了你再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了而已。”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褶子：“你只是断了手脚而已，应该是能接上的。你身上应该没受什么伤，不可能会死的。当然了，我也会让人看着你，不让你自杀的。出院之后，你就收拾收拾准备去坐牢吧。”

说罢，她抬脚准备离开。

“等一下！”罗明燕看着她的背影，艰难地喊出了一句，“对……对不起。”

冷顷漠扭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