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去拍照、录像都是没问题的，也可以自己租一个房间摆拍，假装自己真的是在联合国发布演讲。”

“至于那些什么未来领袖奖、女性领袖奖之类的……其实并不是什么参与竞赛等等获得的奖项，而是完成某项课程的结业证明。”

“只要在网上报名交一个报名费，参加线上学习就可以了，对学历工作经历之类的没有任何要求，上完课自然就有这样一个证明。”

“换句话说，这种所谓的奖项，只要去要，它就会给。”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海晏云：“大多数普通人没出过国或者不了解联合国的机制，被骗到可以理解。但是咱们海大少爷没必要也跟着一起装糊涂吧？”

海晏云心里咯噔一下。

光线从侧面照过来，将海晏云的侧脸照成一道剪影。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终于出了声：“既然你已经知道所谓的联合国精英只是骗局了，那为什么……不拆穿他们？”

冷顷漠抱着手臂，靠在车座靠背上眯起了眼睛：“毕竟是同行，大家为了人设多少都是要造点假的，太较真了就没意思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更何况……枪打出头鸟。没直接影响到我的利益，也没危害社会公共安全，那我也没必要刻意去掀翻别人的饭碗。老是跟其他人撕逼对观众来说观感也不好，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我没必要去为了争那一口气而浪费时间。”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他们能骗到什么程度是他们的本事，最后会露馅儿翻车也是迟早的事。”

半晌，海晏云略微颔首，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释然的笑容。

“原来如此。”

视野之中渐渐能看到熟悉的大楼了。冷顷漠微微偏头，注视着他的侧脸。

昏暗的车厢内，海晏云看起来颇有种杂志插图的故事感。

她声音幽幽，语气平静：“所以，海大少爷试探了我这么长时间，有得出什么结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