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给一点,他才更信任自己一点。
他就像是个狡猾的骗子,骗到最后已经忘了自己最原本的目的,在得寸进尺到了最后,也会想要不要戴上面具,装一辈子的小孩子。
甚至如果不是那杯香槟,他都想要将一切往事掩埋下去。
疼痛不可怕,失误不可怕,岳承泽怎么厌恶他,忽视他,中伤他根本不可怕。
眷恋才最可怕,他的怀抱才最可怕,他的眼神,他的袒护,他哄自己时说的爱语,他在午夜清晨落下的一个个吻,永远没有丝毫不耐的眼神,那才最可怕。
从来都如此,仇恨带来的一切刀枪都伤不到他坚硬的外壳,唯有爱能撬开牡蛎,触碰到里面不见天日的柔软的肉,从而使他犹疑不定,煎熬不得。
他不怕死。
他害怕爱。
不过,还好现在都结束了……
现在终于不用再写那些日记本里都要做伪的话了,他想起很久之前,刚来邯城的时候,课后看戏剧书,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打在少年的肩头,隐约的树影显得格外青春美好,申行瑶跑过来和他搭话,那双扑闪着的,单纯的漂亮眼睛,问他最好的戏剧该是怎么样的?他曾经回答道,五分假,五分真。
就像他高烧的时候,趴在岳承泽的肩头,明明平日里很多都是假,那刻却依旧难以遏制地哭着那句最真的真话。
“我爱你,爸爸。”
第30章三十章消失小
周时允从小对家这个概念就很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