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警告自己。
周时允看着他迟迟放不开手中光滑的足踝,故意往回抽,结果病了没力气,推拉作用下,几乎是半摔了下去。
于是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坐到了他腿上,私处都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他的足踝依旧被父亲握在手里,睡衣轻薄的布料和西装裤摩挲在一起,温度随着距离传导,暧昧悄无声息地蔓延。
周时允慢慢地,咕叽咕叽地将嘴里的糖缓缓拿了下来,再将它放在父亲的唇边,然后轻声说,“接啊。”
他看见父亲的呼吸乱了,喉结滚动。
离得太近,额头都几乎要靠在一起,明明整个人是纯洁病态的,但那举动又是淫荡得那么令人发指,鬼使神差地,他微微张口,那糖就含到了嘴里,一瞬间钻心的甜美荡漾在他的肺腑中,心脏颤动。
然后他看向周时允的眼睛,像平静的潭水,里面全是自己的倒影,小少爷的脸色还有些潮红,脚踝是冰凉的,身上却还烫。
他的腰坐不稳,岳承泽的另一只手就在后面托着,感受着手中的柔软,他们挨得极近,呼吸都缠在一起。
“铃铃铃”
电话还在响,依旧没有人理它。
“宝宝……”岳承泽沙哑着开口,不知道是在拒绝他,还是在拒绝自己的欲望,可身体上的距离不曾更改,“听话,快下去。”
他在说快下去的时候,偏偏握着脚踝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周时允突然笑了,他拉着岳承泽的领带,一个漂亮工整的结,被他攥在手心揉成皱巴巴的,将手中的糖轻轻拉回一点点,依旧是贴着他的唇,他抬头凑去,去舔那颗糖,两人距离太近,只隔了一颗若有若无的糖果。
如同一个不正式的吻,暧昧得有些过了分。
“铃铃铃”
还在响。
“我帮你接……”像是嫌弃它的吵闹,周时允轻声说,热气扑在父亲的脸上,反手去够电话,不等他阻拦,便堂而皇之地点了接通。
“喂,先生……?”
女人试探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顿了顿,就自顾自说了起来。
周时允在旁边听得想发笑,无非是那些拙劣的手段,觉得无聊,周时允寻常想发脾气的时候,可能会摔东西骂人,可是现在他病了,病人是不一样的,病人脑子不清醒,做什么都可能,没人可以指责他。
比如他想吃那颗糖。
可距离太近,糖当然不太好舔到,所以就只能笨拙地舔,咬,小动物似的,难免触碰到,唇瓣便触电般上瘾,那酥麻的欲望窜到神经末梢,撩拨一样断断续续地引诱着,他听见父亲的呼吸逐渐急促,喉结滚动,却没有推开他,他感受到微末的颤栗,偏偏周围太吵,女人娇媚的声音显得碍事了起来。
“先生?先生,您在听吗?我的意思是……”
他生涩地勾引,偏又天赋极佳,还没撩拨一会儿,就被岳承泽猛地反扣住他的后脑,凶狠地吻了下去。
没人再管吵闹的铃声了,手机掉落在地上,汹涌的情欲呼啸而来,触电一般遍及全身。
他的牙关被轻而易举地撬开,无力的双手缠着父亲的领结,乱皱一团,被亲得太急,呜了一声,嘴巴被迫合不上,舌被捉着品尝,唇瓣又肿得殷红,那接吻的水声回响在寂静的空间里,这吻是甜的,甜得灵魂都在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