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平时少有这么多情绪,她难得这样,卫成都看入神了。

要是入夜之后还好,大白天让他眼也不错的盯着看,姜蜜有点不好意思,她找了话题问这小半年在学堂咋样?吃得好住得好吗?有没有生病?

“我都好,你呢?把出喜脉之后是怎么过来的?也说给我听听。”

姜蜜就从头讲起,把这几个月以来的种种讲了一遍,除了自家的小日子,她也提到大哥二哥以及自己娘家那头,把不方便往信上写的东西都同卫成说了。最后讲到来自家做贼的偷儿,说能逮住也是昨晚做了个梦,还告诉男人梦醒了之后他们是怎么合计的,下了个什么套把人逮住,怎么让他认罪。

看她就像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讲得活灵活现,卫成都顾不得同情被娘拿大木棍子打得满头包的贼偷,他噗哧就笑出来,笑得打不住。

姜蜜还没说完,男人就笑成这样了,她莫名其妙看过来:“笑啥?我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卫成把姜蜜往怀里一搂,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媳妇真棒,还能想出这样的好点子,是女诸葛啊!”

他又是亲又是夸,姜蜜臊得不行,直让他放开:“别动手动脚这是白天,给人撞见怎么办?”

“撞见就撞见,我一路从府城赶回家,跟媳妇亲热一下又怎么样?”

姜蜜脸埋在他肩上,热乎乎的,藏不住的绯红。

她坐着不动让卫成抱了会儿,才伸手去推,男人也乖觉,顺势退开,让她接着说。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么么哒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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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聊多会儿, 吴氏喊吃饭了, 卫成跟姜蜜前后出屋,这时卫父也已经彻底解决了外头那出麻烦事, 他坐下来端起汤碗喝了几大口白萝卜汤, 感觉身上暖和一点才说起贼偷事件的后续。

“咱家实际没受损失,也打了他一顿,左右他只是摸进屋来偷东西, 没干杀人放火的勾当咱不能真把他弄死在这儿摆着, 我想着就这样吧。村里都是老乡亲,不好逼得太过,显得我们很不讲人情……”

说到这儿,他感觉吴氏皱了下眉, 赶紧补上两句:“我抬了手, 村里应该还要给他个教训, 你想想看大白天的谁家也不会大门紧闭,哪怕屋里没人也就顺手把门带上, 会落锁的都不多, 谁家不怕偷儿?”

卫父说着又咕咚喝了口汤,说卫成才真的把人吓了一跳, 村里很多人也是看着他长大的, 他平常言语不算太多, 人也和善,没想到遇事这么强硬果决。

“我倒不是真想把人绑衙门去,怎么说都只是一起小案, 让青天老爷来判也只会打他一顿板子再让他归还从咱家盗出来的财物。闹那么难看只为求这个结果实在没有必要。我那么说一来想让人知道咱家不好欺负,二来嘛……”

“二来什么?”

卫成夹了一块白萝卜放进碗里,说:“二来想让他感念恩德。”

卫父瞄了婆娘吴氏一眼,小声说:“你娘抄着家伙打了人家满头包,还要人家感念恩德?不恨死咱就算好的。”

“话不是这么说,爹你想想,我本来要绑他去衙门见官,被你们给劝下来了,他有幸逃过一劫心里不该松了口气?等于说劫后余生。”

想想也说得通,平头百姓宁可挨顿毒打也不愿意上衙门,都怕上公堂,怕见官。卫父这么一琢磨,觉得他从前恐怕小看了这儿子,还怕他让人算计吃闷亏。

“不说这个,就说说你,这次回来待多久?过完年啥时候回学堂?”

卫成说可能还是出了十五离家。

“你这次出去秋收前还回不回来?”

这回卫成想得有点久,半晌才说:“可能不回来了,乡试不是在宿州府城考,我们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