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暗访真相的撞了个正着, 前后一天,乾元帝的好奇心就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他之前也在心里瞎猜过,还猜是不是被取缔了到御前当差资格那些个看不惯卫成, 以为拿人品败坏这点攻击他, 拽他下来自己就有机会。

结果竟然不对。

使坏的是严彧吗?

严彧此人,乾元帝有些印象,毕竟是他亲自选出来第一个状元。卫成还在庶常馆的时候,当时陆文远没出事, 陆文远时常同他禀报翰林院内部情况, 也说到过那届的状元榜眼, 听说都不是踏实做事的人。做皇帝的日理万机,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去管芝麻绿豆的小事情, 给盖上不当大用的戳子之后, 皇帝就没再花任何心思在严彧身上。

皇上当他不存在,他在翰林院也就是个边缘人, 每天都挺清闲的, 喝两碗茶就是一天。

本来世事无绝对, 就算之前评价不好,他要是能收心,后面踏实点, 可能还有出头的机会。现在呢……皇帝是没准备把查出来的东西公布出去,在他心里严彧已经被判了刑。现在暂且不用去动,只等有个合适的时机就能正正当当把人给肃清了。

因为这个事,乾元帝还有一番感悟,觉得当爹的不能光忙朝廷的事,也要在儿子身上费一些心,要是任由他养在深宅内院,看的是妇人家争来斗去,学的是些不入流的手段,哪怕人聪明书读得不错,也还是没有出息。

不是说做人不能有丁点算计。

而是说哪怕算计你也得让人高看一眼,人家输给你认了,甘愿写个服字儿,这是能耐。

花钱雇个女人给同僚泼脏水,叫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