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我心里顿时难过起来。
如果不是我年轻气盛,小鹿就不会因为我帮出头而去伤害宋御,最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只能尽量把伤害降到最低,最起码我得想办法让宋御把小鹿的案底消掉。
宋御见我一直唉声叹气的,不屑嗤笑了一声:“你就那么担心他吗?”
宋御冷漠的语气让我很不爽,我冷着脸怼道:“你没有为你连生命都不要的……”话说一半我突然卡顿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和小鹿之间的关系。
说是朋友,可谁会为了一个朋友去动刀杀人?说是恋人,我和小鹿确定关系又只有在医院的短短几天而已。
“我没有的什么?”宋御挑起了眉梢。
挣扎几秒后,我还是说道:“你没有为了你连生命都不要的……爱人,你当然不会懂我的心情。”
尽管我和小鹿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口头上以恋人自居而已,可我那时就是把他当作后半生风雨与共的人,最重要的是小鹿又为了我深陷牢狱之灾,我若是在名分上再给不了他什么,那我简直太不是人了。
宋御中指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
片刻,他道:“既然是爱人,那你昨晚贴在窗前一遍遍哭着求我又算什么?”
“还是说你所珍视的感情不过就是做做样子而已?”
宋御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可也把我打醒了许多。
顷刻间,无尽的羞耻感袭遍我全身,让我无地自容。
我觉得自己现在跟圈子里那些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pua货一样,没有一点儿自尊廉耻可言。
“.....是我配不上小鹿。”我没有辩解,而是承认了自己是个混蛋的事实。
本以为宋御会继续阴阳怪气的挖苦我,或者说一些让我难堪的话,没想到他只是直勾勾盯着我看,眼里的戏谑也变成了冷冽阴沉,让人猜不透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我局促的别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掌心的汗几乎要拧出来水,虽然我并没做什么,可每次宋御用这种审视目光看着我时,我都免不了会紧张。
我和他只隔着一肘的距离,彼此间的呼吸交织震颤着,过了十几秒后,宋御站起身,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房间。
以我对宋御的了解,我知道他应该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
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他讽刺我感情一文不值,说我背着小鹿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这些我都认。
因为我确实就是这样,就我配不上小鹿,可这并不能否认小鹿在我心里已经是我恋人的事实。
这也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现在不管宋御怎么鄙视我,恶心我,或者说一些更难听的话,我都不在意,只要能把小鹿救出来,消除案底,随便宋御说什么,做什么,我都能忍下来。
宋御从那天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电话也没有打过,这对我来说不算坏事,至少能减少我和他独处时的局促感。
不过我心里清楚就算他没有回来,他也对我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毕竟这个房子里可能到处都布满了监控。
可我并不在乎,我现在只想安安心心等满一个月的时间见一见小鹿,亲眼看着他坐上回贵阳的车就彻底放心了。
因为监外执行是不需要关在监狱里的,虽然小鹿在服刑期间不能离开贵阳,但至少生活上是自由的,算是很轻的刑罚了。
一切看似平稳的进行着,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动,唯一让我烦躁的就是我胃疼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总是吃不对劲就胀的难受,同时奥美拉唑的作用也越来越小,之前吃上1-2粒就能缓解,现在吃4-5粒都收效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