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抹掉我脸上的泪,像个大哥哥似的说道:“傻瓜,别胡思乱想,先把病养好,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我看着他,目光透着依赖,最后点了点头。

这时进来两个小护士来推担架车,我紧张的握着小鹿的手,他也用力回握着我,柔声安慰着:“别怕,护士刚才不是说了吗,这就是个小手术,不疼的。”

我深吸口气,像是给自己打气似的重重嗯了一声。

小鹿和护士一起将我送进手术室。

我浑身赤 裸,侧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双臂环抱着膝盖,像个虾子似的微微弓起脊背,等着麻醉师给我打麻药。

湿凉的消毒棉在我的脊背上快速揉蹭了两下,我牙齿紧咬着拳头,大气不敢喘。

尤其是看到麻醉师拿起一根粗长的真管绕到我身后,我更是怕到浑身发抖。

“你别乱动,万一扎偏了还要重新扎。”麻醉师似真似假的威胁着。

别说他这句话还真吓到我了,我顿时就像石化了似的,一动不敢动了。

下一秒,一阵尖锐的刺痛自我腰部上方蔓延开来,疼的我不禁发出一声闷哼,后背瞬间披满冷汗。

我以为刚才小护士在处置室给我清理肠道的时候就已经够疼了,没想到这个麻醉针比那个更疼。

但很快我下半身就失去了知觉,医生将我放平在手术台上,腰身被高高托起,双手双脚分别绑在手术床的四个角上,接着又在我的手背上埋了消炎针。

给我主刀的医生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是刚才给我看病的女医生,我眼看着她拿起类似婴儿手臂那么粗的铁管探入我的腿 间,吓得我头发丝都要立起来了。

还好,我感觉不到疼,只是有点胀。

我以为护士口中的小手术顶多也就个把小时就做完了,没想到我这一躺就是整整近两个小时。

因为我不是全麻所以我能清晰地听见女医生说的话。

“外面那个是你男朋友?”她问。

“啊?”我愣了一下。

女医一边细心给我缝针一边说道:“你这直肠脱垂啊,不是个小问题,一定要让你的伴侣重视起来。”

“就算以后好了,也不能没有节制,不然很可能再发生这种事。”

我终于明白医生说的是什么了,她以为把我弄成这样的人是小鹿。

“医生,你误会了,他是我朋友。”我连忙解释。

女医生挑起眉看了我一眼,目露不解:“…...那你男朋友呢?把人弄成这样就不负责了?”

我垂下眼,没说话,心里更加苦了。

把我弄成这样的人,此刻正抱着别人睡梦正酣呢吧。

女医生见我不想说,也没再继续问,自顾自的念叨我们这些年轻人不懂保养身体,只顾着一时爽快,再过几年就知道后悔了。

我此刻就像喝了一大口双黄连,有苦难言。

然而这都是我自作自受,被人这么说一点都不冤枉。

应该的。

手术结束后,我被推出了手术室。

小鹿见我出来了,连忙走上前,眼睛在我身上看了又看,生怕遗漏任何一处。

“怎么样,还顺利吗?”

我微笑着点点头。

小鹿长出一口气,连连附和着:“那就好,那就好。”

“对不起小鹿,让你担心了。”

我看着小鹿,心里百转千回,他是那么温柔,那么纯粹,一直保持着我们最初相识的样子,处处包容我,没有任何功利心的对我好。

这一郊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刹那,我忽然觉得和小鹿在一起,也许未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