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御这钱他们赚的是稳稳地。

我把合同又重新塞进牛皮纸袋里放回抽屉里,接着又翻了翻宋御的书柜,甚至连他脚边的垃圾桶都倒腾了一遍,一无所获。

想来也是,宋御做事向来谨慎,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办公室。

我把翻乱的东西重新归回到原位,检查几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后才离开了办公室。

出去后我就拨通了池劲的电话,现在已经临近下班时间,我让他在地下停车场等我,池劲很痛快的答应了。

上了车,我二话不说就让池劲带我去见小鹿。

池劲有些为难的轻叹一声:“你朋友都已经过世一个多月了,遗体早就火化了,骨灰也被家里人接回贵阳老家了,如果你实在想见我就帮你联系他的父母,至于其他的就看你了。”

我是很想见小鹿的,想跟他说上几句话,想告诉他我很想他,想跟他说对不起,想跟他忏悔,可我又不敢见他的父母。

他们的孩子是我害死的,如果不是我,小鹿就不会遭遇这无妄之灾,以这种屈辱的方式离开人世,我怎么还有脸去面对他的家人?

“不了,我现在根本没脸站在他们面前,等我把宋御送进监狱里,我再去跟他爸妈赔罪吧。”

到时候是打是骂都随他们,至少我能给自己也给小鹿的家人一个交代。

虽然我没去贵阳见小鹿的父母,但我却以小鹿朋友的身份给他爸妈汇过去二十万块钱,填补他们料理小鹿后事的亏空,再让他们给小鹿买一块好点的墓地。

这些钱对于我现在来说并不多,我完全可以给他们更多,可小鹿曾经跟我讲过一些他原生家庭的事。

他爸爸嗜赌如命,妈妈年轻时有点姿色做的都是不入流的活计,现在岁数大了也赚不到什么钱了,生活上非常拮据,每个月都要靠小鹿给他们打钱才能勉强维持生活。

可小鹿每次都不会多打,固定三千块钱,够不够也就这些。

按他的话说,这些钱在贵阳下面的小县城里足够家里开销了,打多了也是给他爸拿去赌了,没必要。